此时,听重涵说完遇刺的那段评书,张海云问的是“为何要刺杀你有何用”
重涵总想着自己是重家二少爷,被刺杀也是很正常之事。此时听张海云一问,发现还真是奇怪,拐去当个人质还好说,刺杀自己实在也没啥用途啊。
几人已喝得有些微酣,随便讨论了下没出个结果,但也没太过深究。反倒是聊起了钟承止与景曲功夫怎能如此厉害。钟承止则讲了一些四人完全未闻的武林中事,四人全都听得津津有味。
除了韩玉,其他几人对过会试其实胸有成竹,并无大多顾虑,都敞开着喝。韩玉果不其然又吐了,几人又开始揶揄其幸亏没约在内场,不然说不准就要被繁斐看了丑态。
最后喝得空酒坛子都在桌面堆了一地。几人才出霞凌阁,沿着霞凌道离开。
李章明喝得不多。钟承止与景曲虽然喝了不少,但却好像完全没喝酒一般毫无醉态。而韩玉吐了两场,夜风一吹人也清醒了。只有重涵与张海云两人歪歪扭扭横着走,各被钟承止与李章明抓着,生怕这俩家伙一不小心横到水里去了。不过还好两人都酒量甚佳,而且四人无外人劝酒之时喝得还算有分寸,没到酩酊大醉的份上。
回到马车上,重涵酒劲下不住地往钟承止身上蹭,紧紧抱着钟承止的腰,手各种不老实,唇不停在钟承止颈间鬓旁流连,醪醉的靡音打在钟承止耳边“你不要忘记,殿试排名,什么都要应我的”
钟承止靠在马车内的塌后靠上,手臂搁在靠沿上撑着脑袋,由着重涵在自己身上胡闹,低头笑道“当然,不过你得考在我前面。”
景曲一改平常端坐直视前方,而是抱臂面朝钟承止与重涵的方向死死盯着一动不动。
这等注视之下,重涵就算再醉点也做不出更出格的事了。
回到重府,魏老叫了下人把重涵扶去房里。钟承止和景曲则自行回房休息。
京城又过了平静祥和的一个春日。
后几日,重涵每日带着钟承止在京城四处游逛,连好多重涵自己都没去过的地儿也踩了一道。后来城内逛得差不多了,又去了京郊的诸多名景,除了皇宫大内与皇家庭院,几乎把京城内外给踏了个遍。
钟承止对所有东西都很有兴趣,每去个地方都兴致勃勃地四处观看。什么都问,什么都要探究个明白。对于向导重涵来说,这自然是最大的动力与乐趣。
而且重涵发现,跟着钟承止出门,总会有些意外的收获。例如去梨园之地,会发现钟承止熟知很多古今戏曲,甚至帮戏班子改了戏本。而去道佛之地,钟承止皆能对着大师方丈谈得头头是道,惹得对方不住赞叹。
这种几乎无所不知,知无不精的境界,已经不能说异于凡人了,而是好像根本非人可为之。
重涵不禁觉着,自己中意上这样一个内外皆非凡的人,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
不过倒有一处地方颇为有名但没进去,就是大赌庄臻融庄。
钟承止与重涵学子聚会拿的三张闱票,不约而同都为钟承止、重涵、李章明三人各一张,基本稳过。但此时杏榜未出,无法兑现。尽管对于重涵,几张闱票兑的钱实在不足为道,不过能亲自兑一下自己大名的票,最重要是能陪钟承止逛逛玩玩,倒也不错,便一致决定殿试后再来。
霞凌阁每年一届风华榜与披靡榜擂台,分别在惊蛰与春分两日举行。
今年为闰年,节气都较晚。其中惊蛰正好在会试的九日间,无奈错过。而春分则在靠近月底。
重涵往年这个时候都还在南方未回京,一直无缘得见。今年终于能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