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连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
纸风车呼拉拉的转着,走向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给那座神像恭敬的行了一礼,在做完每日的奉礼后便作真正的打闹去了。
“危解哥哥”
“危解哥哥今天给我们讲什么故事呢”
走去的时候,正巧遇见了赶来的危解,便直将他围成了一圈,满是期待的问着。
危解摸了摸最小那个孩子的头,“你们先去玩,我还有些其它的事,回头给你们讲。”
个孩子满意的走开了。
一双脚丫迈得步子宽,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孩子正高举着纸风车,那纸风车是用最普通的白纸折剪出来的,本是在上边画了画,但是想来是画的不满意,便就索性给涂黑了。
那一纸四叶的小风车,两叶对白,两叶对黑。
小风车不断的转动着,便呈了黑白两色不断的交替追逐,却始终都追不上前面的那一片叶子的脚步与变幻。
危解将东西递给了她,“这是当初顾宫主没来得及带走的东西,你许能从里面找到一些线索。”
李青颜接了过来。
是一卷画轴和一支发簪。画轴,画的是红叶卧酒美人醉,铺了全面的红枫,红的让人惊艳,也红的让人震撼,那正艳的枫照在了那个女子的衣上与脸上,弥醉之间更见几分漾红。
那画卷的正上但题了一句,见于三月,霜红初情。
发簪,是一支小檀杆青荷玉的发簪。
只一转,便看见那簪杆上刻了两字。
逢兰。
李青颜原是还想要从危解或者农舍里的老人细问一二,却因忽起的蛊钟而放弃了。
那是奉毒宴朝备的蛊钟。
在她赶回蛊母殿的时候时只见来来往往的仆侍正摆上了兽骨小灯点燃,鬼灯幽曳,她但穿过头顶着肉奉素果一类供品而走过的女婢队伍。
隐约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异响,李青颜心中顿生一番不好的预感。
“不过一介亥舍的俘虏,谁给你胆子在蛊母殿转悠”
“去干好你的活去。”
“啧,什么人。”
李青颜只耳朵捞到了几句碎语,便大抵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顿生沉了下去。脚下便更快的往那边走了过去。
扒开了人群,果不其然那和尚正被围在了中间经人言贱斥辱着。
李青颜眸色越渐的暗冷了下去。
“我给的胆子,你要怎样”众声纷议之中,她忽然扬声而出。
陡然的一声响起,一时吸引了蛊母殿中的所有视线。
明灯抬头望去。
此刻他的神色看上去也不怎么好,无论是发白的唇还是波动的眸,更遑论衣上还留着血迹,她便只当这僧人受了这些人的欺辱,心中顿生了隐怒,却不发作。
“我给的胆子,你要怎样”李青颜又重复了一句。
“你”
“正是我。”
那个跋扈的女子李青颜在上奉台的时候倒有过几分印象,是兀沙口中断断不得招惹的苍狼一族的女丽,她没记错的话,似是一族族长的女儿。
“哈哈这蛊母殿是何等的地方,你竟叫一个亥舍的奴隶进来,真是”
话还没有说完。
不,或者说,是话实在是越来越难以继续说下去。见她越往自己这边缓步的走了过来,那名女丽面上的惧容便越发的明显,更甚至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她生于粗犷的沙漠之地,又长于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