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最强的马贼之中,本是见惯了穷凶其恶的人。
眼前的人比之往日里见过的脸上留烙刀疤剑痕的恶贼要生得瘦弱的许多,那是一种无形的迫力,不怒自威的压了下来,直教人生畏的喘不过气来。
“真是什么继续说。”李青颜道。
“你你要做什么”见她往自己这边越来越近,那女子忍住尖叫的斥声道。
那是一柄现了锋的剑。
冷戾的让人生怕。
“既然问我做什么,那么想必你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李青颜面容生冷的说着,尤其是那双本布着霜色的眸微眯着望着她,道,“如此,便轮到我来说了。”
“”
“谁给你的胆子,在我的地方撒泼”那一瞬间,李青颜眸中有着难掩的杀意。
像是一柄出了锋的刃,直抵在了咽喉之处,只要一刀便能取了她的性命。
那个女丽险险软了腿,只作站不稳般踉了几步,却还是强撑着一口气引脖斥骂,“蛊母殿是何等地方由得亥舍里的奴隶进来只是自作”
“我叫他自是有我意。”李青颜道。
“哈,这样一个俘虏奴隶能做什么”
“我叫他来,是让他为我画妆。”李青颜寡淡了她言词中的轻意,敛目睁眸之间望向了那一个和尚,这和尚面容沉默的很,一时竟也不知他在想着什么。
李青颜自来读不懂这个和尚。
只是这一时对上了他的眸后,却像是莫名的懂了。
“那时夜里,贫僧曾想去找施主商议,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桌上只留下了那笺小信。贫僧以为施主生了贫僧的气而负气夜行。”
“贫僧怕走远了,就看不见施主了,就像那一夜,施主不告而别。”
这个和尚,怕不是在生她的气,为卜一时醒来又不见了她,更无一字留讯。
李青颜望着他的神色,心里便明白了自己的猜测多半无误,她思忖一会儿便折了身往他那方走去,伸了手抓住了明灯,道,“进去吧,为我画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