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红非常。
在齐力点然了母火之后,十三蛊首便翻身后退,稳步的落在了自己的原坐之台。
正在此时,离金蚕主座最近的苍狼一族悬浮台,引丝微牵,便作游了过来,台上有一身姿曼妙的女子巧笑嗔媚,柳腰托指之间但做飞天舞。
那一方台座下但刻着一脉氏族的族徽,围作一圈的男人但以刀破血用血绘染了那一方族徽。
李青颜本立在底台之上望着,待察觉到了兀沙走了过来后,便侧眸望了他一眼。
“现在才来”
“姑奶奶你知道我刚才经历了什么吗”兀沙想哭。
“万众瞩目”
“我求求您了给我一条活命吧”
“”
李青颜望着他,随即又收回了目光,“男儿能屈能伸,不用太过介怀。”
“你要来试一试吗”兀沙怒了。
“我试过男装,还不错。”李青颜说的轻淡。
李青颜又望了他一眼,“做什么”
“你看我跪得标准吗”
“还行。”
“”
这族长当成这样也实在是憋屈了,偏生别看他块头大,面容凶狠,壮汉如兽,上到贡奉巫沼中到同行马贼帮下到受制他盯梢了许久的女人俘虏,可谓是从头怂到脚。
没办法啊
打不过啊
都比他强啊
“献礼上台后还要同族的男人以血点亮这台座上的族徽”李青颜突然问道。
兀沙抬高了脖子望着高座。
他点了点头,向她解释道,“是啊,巫沼之中管这种血叫暗离,有毒,将暗离涂满整个族徽便等同于将全族的毒病疾苦奉给了巫毒神,请他收下,如此便了去了这一年的苦难。”
“所以巫沼之人奉毒不奉神。”李青颜明白了过来。
“是啊,巫沼历来只有奉疾献苦,不同于外域人们求富求安。”
这是一种迥然不同于南城的文化。
李青颜细思下竟也觉得有几分趣,巫沼之中的人从来不奢望向神求取于那些美好的人间宝,而只是反其道,将所怀的病苦诸恶奉于巫毒神。
“羝火也要如此”李青颜望了一眼脚底下的石台,却发现并没有看见族徽。
“我们没有族徽。”
兀沙有些尴尬。
小小不到百人的部落,每次往来巫沼只做了个垫底,不惹恼巫毒神便可,哪里还有什么能力将全族的疾痛苦难去奉于止夜神
“没有正好,血的味道,实属是难闻。”李青颜道。
那是高天石窟的五相天女壁画。
李青颜认出了那个苍狼女子跳的主场舞,翻花成浪,无数的彩绸但呈五相色,不断的串翻成象,是魔象,是佛象,是妖象,是人象,是无象。
果然不愧是极地沙漠中首望大族。
每一步每一足,乃至每一勾指每一眼神,都尽得那壁画五相天女的神髓。
“我忘了问了,你是要跳什么呢”兀沙突然凑过来小声的问道。
李青颜抬头望着那天女舞,答道,“尚还不知。”
“不知道”
兀沙震惊的拉大了嗓门,也幸在他立在底座之上,只引了旁的几族注意,好在没有惊动高台座象的那些大人。
李青颜显然被他的这一番大嗓门给扰了耳,不由得皱了眉,“所以我在看。”
兀沙当真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