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可以教啊”兀沙哭。
“你教”李青颜这下真不由得望向他了。
“羝火族里有会跳舞的阿嫲。”
哪怕真劫了个什么都不会的女子,起先兀沙便是打好了盘算将这些考虑进去了,大不了便找族里跟队的奶医来教,但是这前提是这个女人得被他们调管好,是一个俘虏身,而不是像现在,这完全是奉了个姑奶奶。
兀沙但觉得自己真是眼瞎了。
“我会一点,你不用担心。”李青颜见他一脸纠心痛色仿佛真要哭出来一样,便大放慈悲的松了口,道,“借你们进来,我自会信守承诺解了你们羝火的危。”
“李姑奶奶”兀沙感动了。
李青颜听了这个称谓不由得眯了眼,她转过了头重新望向了高台之天,道,“当然,你要是想在一次亲身上阵,我乐得成全你。”
“不”
火焰高起成喷。
无数的彩绸缠绵如丝,那个苍狼女子托臂生媚,纤腰但作堪堪一握,飞散成花的五色绸如天绫落伸,她但踏上了那五色绸,举起了怀中的那一把匕首对向自己,开始剖疾奉血。
那是被巫沼人视为毒害的暗离,血,一点点的从破口中迸出。
流向了彩绸,滴下了巫沼神台的主心蛊沼池。
那是止夜神。
巫沼人所至诚信奉的神明。
跳完了那一支舞,待五色绸被血染遍后,那个苍狼女子便纵身跃下了那方生蛊之中。
这难道就是血祭
李青颜眸色有惊的望着眼前这一幕,她突然意识到了这一件事,在所有的巫沼人眼中,身体内的血,是藏毒怀害的暗离,剖血,便是去毒,如此般蛊了人心又哪里需要另设血祭
“无妨,她没事的。”兀沙说道。
“所有人皆作如此”李青颜问。
“但看你想求什么,苍狼近来水脉有竭,族中更生了一场瘟,死了不少的人,所以这一献,算做大奉。”
果不其然,纵身投入生蛊池中的苍狼女子不久之后便从蛊海之中走了出来,犹如新生一般。
飞鹰台游去了她的脚边,将她重新送回了苍狼的族台之上。
悬浮台游动之下但自李青颜眼前流过。
李青颜视线但顺着这方游过的浮台走去,眸色便是顿生了一冷,只一眼,她便能全然看出,这个苍狼的女子与之前已是全然不同。
即使形容胜新,但是那眼神却无光如儡。
兀沙看着她神情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便只当她一介外域人接受不了,道,“这个,我们羝火小族向来没什么求的,只要不获罪便做万幸,所以也不需要你这样,那刀子划着还是挺疼的,虽然沙漠里的老人们都说,滩了生蛊海便得了永生,但我还是觉得”
“”这巫沼之门究竟藏了什么可怖的东西,李青颜不知。
昔年顾白戚入身巫沼之门,受罪如斯,却还是让这巫沼之门存了下来,端不似他的性子。
李青颜怀揣着那把给献礼的礼刀,眸色微动。
“这刀,我可割他人”她问。
“啊”
“既然奉毒去疾,那我将这等机会送了他人不可是善事”
兀沙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说法。
他想了想,确实得好像有几分道理。
“你要给谁呢”他问。
李青颜把玩着那把匕首,却做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