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珏问过时绯,为什么不拒绝人。时绯说,她只是想找回自己爱人的能力。
那是时绯少有的脆弱模样,许珏不敢再问,只在后来听说,所有和时绯谈过恋爱的人,都是甩人的那方。
也就是说,时绯都是被甩的。
而根据传闻来看,会变成这样的时绯,若说和傅秋月没有关系,许珏是不信的。所以既然那人是傅秋月,她暂时还是别管了吧。
再说了,泥菩萨过江,她自身还难保!
许珏还没想到怎么对待外面那尊佛,厕所门就被轻轻敲了敲,打乱了她的思绪:“许珏,你在煮的东西好像已经开了,我可以去看看么?免得你厨房……”
似乎是对话的场景有些尴尬,凌笙难得有些不自在和犹豫。
许珏一愣:“哦好,你先把火关了吧。”
毕竟她还要再想想。
外面的凌笙嗯了一声,知趣地离开,来到了厨房。
一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菜板上切了一半的莴笋,旁边还有削好皮的土豆,拿水泡着的豆腐块……
“呜呜……”
沸腾的汽笛声再次响起,凌笙皱了皱眉,视线移到了右边。她走上去,抬手摸向盖的严严实实的锅顶,却在刚碰到的那一刻,就倏地抽回手,轻叫了一声。
再一看,碰到锅顶的部分已经烫红了。
凌笙抿唇,没管发疼的伤口,而是看向洗手间的方向——当发现许珏没有出来的迹象,她松了口气,走到洗碗池那边,打开了水龙头。
喷涌而出的冷水覆过红肿的指尖,疼痛方缓。她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那个锅顶,却在下一次汽笛声中,还是走了过去,把火关掉。
解决这件事后,她轻吁一声走向了菜板,眉毛蹙得更紧,像是这件事比上亿的工程还要难。
可事实上并没有错。
如果有的选择,凌大总监宁愿大热天去工地上视察施工状况,或者去和监理工程师扯上半天的皮,也真的不想面对厨房。
但她一想到许珏以前跟她说过的话,又不由神色稍缓,跃跃欲试起来。
反正在家练了那么多次,这次肯定没问题的。
凌笙破天荒地给自己鼓了劲,趁着没有再而衰三而竭,一手握住锋利的菜刀,一手按住莴笋的一头,把它往刀刃下塞。
为了避免手被切到,她刻意把按住菜身的手离刀特别远。一看,就是一个不常下厨房的生手。
……
洗手间。
终于考虑清楚的许珏,接了一把冷水泼到脸上,又给自己打了半天的气。
她决定了。
和凌笙吃完这顿饭,再解决凌笙今天特意过来要说的事情,就再和凌笙重申一遍自己的想法。
不奔现,也不会有别的关系。
她们只做上司与下属就好,之后也不要有太多的私下交集,一切到此为止。彼此都是在职场摸滚打爬许久的人了,应该明白办公室恋情对两人毫无帮助,反而处处掣肘。
现在停下还算及时止损,像凌笙这么聪明又冷静的人,会明白她的意思的。
没错,她是为了两个人好。
许珏吐口气,压下心底浓浓的酸涩,推开门,走向厨房。远远的,就看见里面伏在菜案前的人。
由于长袖不方便,毛衣被凌笙挽得很高,露出了其白皙的手臂,细细长长的,像是秋日荷池里能和月光同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