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晚掀开帘子,径自走往马厩,赵景濯远远地便瞧见一道熟悉的丽影,等到走近一些了,发现竟然真的是妍才人。
“王爷。”
“不知皇嫂这般晚了来此所为何事?”
萧晚晚站在马厩前头,目光从一匹匹毛色鲜亮的马上掠过,问道:“王爷可知,这里头最烈的马是哪一匹?”
“最烈的马当属常将军的坐骑了,名唤踏风,”王爷的手指往左边一指,“今日常将军就是骑着它拔得了头筹,此马脚力强劲,性子倨傲,除了常将军,倒是没有别的人使唤得动它。”
萧晚晚走到踏风的跟前,这是一匹通身漆黑的骏马,眸色黑亮,它蹄子刨了刨脚下的土,打了一个响鼻。
萧晚晚伸手摸了摸它身上的马鬃:“倒真的是一匹好马。”
王爷道:“那是自然,此马是父皇在世时赐予常将军的,同常将军在沙场上几入生死,算得上是马中的常胜将军了!”
萧晚晚问:“王爷,可以帮忙将这匹马牵出来吗?”
“皇嫂你这是要?”
萧晚晚笑了一下:“我想练一下马术。”
王爷立马制止:“此马性情凶烈,一般人制它不住,皇嫂还是换一匹吧……本王的那一匹马虽然比不上常将军的倒也是不可多得的良驹,皇嫂若是想练,便用王的马吧。”
萧晚晚打开了马厩的围栏,手拉住缰绳,将踏风牵了出来。
王爷几番劝阻无果,只好将牵马的活儿自己包了下来,生怕萧晚晚出了什么事情,原本想回营帐的心思也给打消掉了。
她坐在踏风背上,腮帮子微鼓,瘫着一张脸,表情实在是说不上愉快,她问赵景濯:“王爷,你们都是打练习马术的么?”
王爷答:“自打我记事起便在练了,父皇曾经说过,马术同书卷同等重要,是兆国人的根,不能忘的。”
“那像我这样的,连骑马都平平的,岂不是很登不上台面?”
王爷笑:“皇嫂是江南一带的,水乡女子,性情温顺,昨日那一手弓射已然很了不得啦!”
萧晚晚嘀咕:“弓射好又有什么用?他更喜欢马术好的……”
“皇上驾到!”
承双听到这个声音陡然一激灵,连忙将手中的绣活儿放下,恭敬地跪了下来,低着头:“奴才见过皇上,给皇上请安。”
“嗯,”嘉文帝随意地点了点头,眼神在营帐中打量,“你主子呢?”
承双悄悄抬眼,只看到一个弧线利落的下颌角,李公公低声提点她:“皇上问你话呢,妍才人在何处?怎么不出来见驾?”
承双:“……回皇上,妍才人、妍才人她不在营帐当中。”
嘉文帝:“她又出去了?跑去哪儿了?你怎么也不跟着她?”
“回皇上,娘娘不让奴婢跟着,说……说出去练习马术。”
嘉文帝看了一眼天色,不可置信道:“天都快黑了,她跑去练习马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