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的男人,常常便如裁剪枝叶、迎人赏识的景观盆栽一般。若有全真全性的男人,能去伪存真,化地之腐朽为己之养分,天然长成一棵大树,真可谓是钟灵毓秀、公子无双了!”
“可这世上、有哪个男人是天然的枝繁叶茂的呢?”
两个姝丽佳人相对一叹。
其中一个忽道:“咦,灯怎么灭了?”
只见如金蛇盘覆在山岭中的灯路已灭,剩下的通往朱楼的那几十丈灯火,也正渐次地灭着!
是什么吹灭了灯?
黑暗如潮水漫延,她们望进黑暗……
她们什么也看不见。
只剩了最后两盏路灯……
灯灭,花现。
几片飞花飘进楼前灯光中。
像下雪。
谁都想看清楚这黑暗中到底藏着什么,谁也不曾去在意那几点飞花。
她们见到一顶轿子被黑暗徐徐吐出。
她们看见的时候已经太迟!
她们已不能动,也不能喊。
因为飘近身的飞花,已经点了她们的穴道!
轿子滑落下来,落在幽黯的朱楼前。
冰玉珠帘被红灯笼染上胭脂色。
灯光,将那素白的手、的指甲,也染上淡淡的绯。
他掀帘是无声的。像一幅寂寂的画,在慢慢展开一般。
等珠帘晃动,人已飘然近前——
落星为眸,乌云成衣。
月下看来,他的肌肤有一种苍白的冷。
山神妖君一般。
若是此刻有人问两位姝丽,初见苏试是什么感觉。
她们必然要道:
是月亮向你迎面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