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关灯 特大 直达底部
2.今年十九
净整洁。

    他一直负责给李言归做心理疏导。

    “阿言最近的状态表面看着很好,也只是表面状态看起来比较好的。她这种案例并不特殊,很多患有抑郁症的人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在努力学着像正常人那样生活。”

    “反倒越是乐观,自我欺骗的感受便会越强烈。”

    “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没人爱,而是无法感受到别人对你的爱。”

    医生大致和两人讲述了李言归的病程,说起这次意外,他即是痛心,语气却是早有预料般:“两年前的情况便已经很糟糕。”

    “如果在结婚这件事情上,家人能够给多些支持,或许能让阿言多出些生存的意识。”

    医生将李言归之前画过的一些简笔画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将其中一副推到林闻语面前:“她一直很想有个孩子。”

    “我和她谈过,如果有条件,生孩子是个不错的开始。女性很多时候会把孩子当成生命的延续,为了孩子而放低自身的存在。”医生双手拢在一起对了对:“那样她就不会太专注于自我,便不会留下这样的遗书。”

    死亡对于李言归似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甚至于连遗书都像篇当天的日记,像临时想要出远门而给亲人们留的小纸条,絮絮叨叨,并没有提及太多离开的原因。

    她就只是想离开了而已。

    就像大多数人一样,陈可轻也不能理解小姨怎么就舍得这样放下所有。

    医生苦笑着摇头:“世上有很多值得我们去等待和留下的理由。可我们珍重的东西在她看来却都毫无必要。 ”

    就连大家眼里了不起的爱情,到了李言归临了时也不过只言片语。一行小字写折得很精巧的千纸鹤上。

    “我知道你会难过,但对不起。jm。”

    纸鹤的脖子上套着她们前段时间参与活动□□时买下订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