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在门口守到十二点再进去,兜里有钥匙。
屁股坐麻了,花牧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靠墙站了一会,腿酸了,便蹲了下来,最后又坐在了地上……换了n个姿势,终于熬过两个小时,迎来午夜十二点。
掏出钥匙,打开门,看到眼前的一幕,小嘴张了张,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师方年踩着一双高跟鞋站在丢她的那个位置,一动未动,这个姿势应该持续了三个多小时。
花牧觉得自己犯了大错,具体是什么事并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错了,手足无措,视线也不知向何处放,垂下小脑袋,两只小手绞在一起。
师方年眸中渐渐逸出水光,伸手轻握住花牧柔若无骨的手,将花牧一点点拉进玄关,关上门并反锁,轻轻拥入怀中抱紧。
伏在师方年温暖柔软的怀里,花牧心里瞬间变的透亮,她觉得她看到了师方年心,但因为一下子逼的太近了,只看到了放大的一角,还没有看清楚全貌。
心底,一种酸楚的温柔的又有点痛的陌生感觉缓缓升起,伸出小手环住师方年的腰,小脸放在师方年肩上,师方年微微转首,脸与花牧的脸贴在一起。
花牧抬听到自己的声音撒娇般小声嘀咕了一句:“你的妆化的太浓了,我不喜欢。”
师方年没有立即回答,以脸温脸厮磨着,片刻后柔声道:“那我去卸妆。”
花牧:“……”
松开花牧,师方年朝客厅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牵起花牧手,带着她一起来到主卧的工作室,里面有独立的卫浴和化妆台。
进主卧时将门反锁。
进工作室反锁。
进卫浴间反锁。
重重封闭的空间,令花牧觉得紧张,小手背在身后,靠墙站着。
师方年一手放在花牧肩上,一手轻抚花牧的小脸,柔声道,“你想怎样都可以,就是,不要逃走。”
站在花牧和门中间的洗手台前,师方年开始卸妆,比化妆还繁琐的一个复杂的过程。
花牧静静地看着师方年,此刻她终于看清了师方年心中那道沟壑——
师方年想要托付“身体改造”重任的,自始自终就只有她一个人。
经由师方年这面镜子,她也看清了她自己,她不愿别人染指师方年,是因为她想得到并独占师方年的身体,一切痛苦的根源在于,她没有意识到她的渴望到底在哪里,或者说不敢正视自己的欲望。
双方性格使然,彼此都走了弯路,可是也看清了自己和对方,并不能说是一件坏事。
在小朋友的注视中,师方年也是紧张的,左耳的耳线迟迟摘不下来。
花牧走上前,用软糯温柔的声音说道:“方年姐,我帮你摘。”
师方年将手自耳畔拿开,扶着洗手台,表示默许。
花牧曲起右手中指轻轻撩起师方年耳边的墨发,将之掖到耳后,指腹擦着师方年的耳廓划了一个曲线,停在耳垂的下方,辅以大拇指轻轻捏住耳垂,同时,左手捏住耳线,轻轻转动了一下,便将耳线取了下来。
师方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耳部这样敏感,被花牧轻轻碰触便引的身体颤动,扶着洗手台的手动了动,连带着身体也动了一下,将生理上的变化掩饰了过去。
接着花牧用防滑发带将师方年的头发束了起来,为她卸眼妆和唇妆。
卸唇妆的时候,先用纸巾将唇上多余的颜色去掉,然后用化妆棉蘸了少许眼唇卸妆液,由嘴角向内轻轻擦拭。
期间有几次师方年的唇试图向花牧的唇靠近,被花牧轻轻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