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妹妹。”我直白地说道。
我们一时沉默,我偏开头,故意让黑发遮住我的脸,百无聊赖地转着脚上的小皮靴。
“我想要兄弟姐妹,可妈妈怀不上,或者没能生下。我听说我有私生子兄弟,可父亲告诉我,都夭折了。”
那不是我妈妈,他不是我父亲,而你的私生子弟兄都赔在了拉姆斯手上,你的兄弟一个个除掉了其他兄弟,你的姐妹切下了你兄弟的脑袋,他们相互伤害,相互抹杀,你却被你的父母保护得如此好。
你那么幼稚,那么单纯,那么傻。我猜,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一定会被拉姆斯干掉。
我又想起了拉姆斯·雪诺,我想起了臭佬,我想起了撒拉的眼睛,我的妈妈。撒拉,她曾经想告诉我,我只是让拉姆斯和臭佬睡过去了,我没有杀掉他们,她不愿意我的成长记忆太过残酷。
妈妈。
“你可以请卢斯·波顿大人出去,继续他的播种,恐怖堡有的是女人,能生养的,你会有兄弟姐妹,会有很多很多。”我轻声说着,这一刻,我的声音和卢斯·波顿像极了。
他扯住了我的袖子,他抓得好紧,“你想做什么,剥皮琴?”这让我非常惊讶,我迷茫地看着他,然后缩手后退。
“干嘛啦!”
“去用餐,妹妹。”他坚定地说。
我挣扎,我低吼地告诉他不要,可是他坚决地将我抱起来,走向餐堂的方向,我惊呆了,然后无法抑制地恐惧让我流下眼泪。
“不要,求求你,我不叫你剥皮琴,不要,不要,不要。”我低声哀求他,可他不为所动。
“这是你应得的,你是波顿,你是我妹妹,你该是莱雅拉·波顿,不是什么雪诺。”他说道,我抹着眼泪,我知道卫兵和下人都在看,我害怕得瑟瑟发抖,我顾不上此刻自己的形象。
这个傻瓜以为他在干什么!?他在门口把我放下,我回头乞求地看着他,可是多米利克·波顿只是对我轻轻地微笑,他抹去我残余的泪花,手掌盖在我的背上,控制着我与他一起走进餐堂。
我从没进来过。
我参加过宴会,但那时仆人们会把城堡的大厅整顿一番,我坐的位置则在大厅之外。餐堂是给波顿自家用的,我看到吊灯上的蜡烛,我看到烛台上的蜡烛,火苗起伏,亮亮堂堂,我不知道恐怖堡里能有哪个地方,可以如此光明。
我低着头,给我的杀母仇人请安,给那个对我不屑一顾的女人提裙请安。这对夫妇默然无声,我也就默然无声地被多米利克摁在椅子上,卢斯·波顿大人和蓓珊妮·莱斯威尔夫人正在盯着我的脸,这让我脸蛋发热,双唇紧张地抿起。
我听到多米利安·波顿平静地叙述,我听到夫妻俩稍后就开始进餐,不置一词,我看到多米利克往我面前放了餐具,我不会用刀叉,我只会用勺子和手,还好我前世接触过,笨笨拙拙地捣掰。
我好傻,我好蠢,好像一团闯进奢华舞会的烂泥巴。
“看来我忽视了餐桌,使不好刀叉,就上不了厅堂。”对此,卢斯·波顿大人只轻轻地评论道,“自己去告诉米娅修女,让她别忘记教你餐桌上的礼仪。”
这一关是过去了,我松了一口气。
并没有。
夜间,我睡得正熟,房门突然敲响,我睡眼稀松,抬头望去,门已被推开,是卢斯·波顿大人,他的眸子凉得让我心慌,我睡意全无。
“去洗澡,穿衣吃饭,我们赶路。”
【第二节】
我不明就以地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