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攸俯身按着他,眼带爱意,以手描摹他眉眼、鼻梁、发际。他皮肤光洁,眉眼极英俊,五官棱角分明,充满男子气,嘴唇是丰满的厚唇。元子攸手抚摸到他嘴上,意味深长地一笑。高乾笑说:“又坏笑想什么?”元子攸点着他唇瓣笑说:“这嘴长得好,我要。”高乾说:“要什么?”元子攸张了张嘴,舌尖半吐:“那个。”高乾脸一热,只笑,抱住他身上一捏:“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脑子里整天想这些东西。”元子攸夸奖道:“谁让你服侍的好。”高乾笑道:“家里没人服侍你,非得要我?”元子攸笑道:“莫找借口,服侍好了我赏你个好果子吃。”高乾道:“有什么好果子,先掏出来让我过过目,我看不上就算了。”遂解其衣带,如他所愿。
元子攸整日不回府,常在高乾家歇宿,即便在家,也不同侍妾亲近,李氏看出他心思不在家里,只当他在外头有了人,或同高乾混勾栏妓坊去。李氏几度言语试探他,元子攸含糊其辞不肯回答。李氏无可奈何,哪管得住,只得由他。
不久,宫中传诏,尔朱氏进宫,册封为嫔。元子攸省了这负担,更腾出空来,日日同高乾四处出游玩耍,不是去骑马,就是登山临水,四处冶游,寻访名僧□□。高乾出资将所赁的宅子买了下来,以便元子攸喜欢常来。
不知不觉入了冬,朝廷下发新的历日,说改了元,正光年号不用了,现在是孝昌元年。元子攸和高乾在屋里围炉烹酒,一边观雪,一边议论起新改的年号。今年又没有皇子出生,宫里也没什么大事,怎么好端端的又改元。高乾纳闷,又说皇帝即位至今,功德未树,却已经换了三个年号,总不像是什么吉利的事。元子攸则说,北方战事不顺,萧宝夤又造反,皇帝太后为了祈福,所以改了年号。
六镇战事,进行的非常糟糕,朝廷任用尔朱荣去平叛,然而并不顺利,叛乱依然愈演愈烈。朝廷担心尔朱荣权大难制,可要杀了他又不敢。朝廷要自己派遣军队,钱粮又拿不出来。官员们互相推诿,太后和皇帝又互不信任,暗中拆台。整个朝局像一滩浆糊,诸王朝臣人心思变,京中一度流言四起,或说皇帝和宗王要废太后,或云郑俨徐纥要弑君。高恭之从冀州来信,劝元子攸尽早回封就藩,恐朝廷将有祸作。元子讷也从封地写信,让元子攸潜伏京中,以观察皇帝和太后的动向。元子讷注意到而今局势不稳,对元子攸说:“而今内廷不和,人心浮动,恐有祸作。母亲临终时即劝我们兄弟尽早就藩,以免卷入祸劫,可如若我们兄弟都去就了藩,便跟京中彻底断了联系。一旦有事则消息不通,临阵则鞭长莫及,不如你我兄弟齐心,你留京城,我守藩地。一个内近天子,一个外掌兵马,互通音讯,一旦朝廷有变,则可互为联络。”元子攸认为哥哥说的有理,便没有采纳高恭之的建议,而是继续留在洛阳,静观其变。
同年,元子攸加官一级,元诩任命他担任侍中,又兼任中军将军。侍中出入禁省,总揽朝廷文书机要,乃是心腹之职。中军将军则有领兵之权,手上掌管着数万禁军。一时间备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