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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汇流向海
有这样的一个人,将会是他之后的老师。

    如果“能够赋予你意义”这句话是神的语言,那么,太宰治就是那一刻的神灵。

    根本不用幻想自己是神,不是吗?因为之于我而言,你已经是了。

    他已经无法走入更深的黑暗了。

    已经无法再前进下去了。

    因为,他无法在没有对方的世界中独自远行。

    如果他既不愿被黑暗所吞没。

    不愿彷徨于明暗之间。

    那么,他会做光芒之下的灰烬。

    “在芥川君渐渐体会到爱的含义之后,他会第一次明白什么是对死亡的恐惧。也会知道为何会有人选择牺牲自我。”

    “所以。为了防止这个因为我而变得越来越无可救药的傻瓜做出什么事来,我必须在他身上加以强制。”

    与谢野晶子不置可否地勾了一下嘴角,投以冷笑。

    太宰治闭上眼,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深深地叹出了一口气。

    “……是,为此。我对他说了很严重的话。”

    “‘如果这次你无法听话的话,我就再一次抛弃你。’我这样说道。”

    “……”

    过度的希望,自然会产生极度的失望。芥川那时的表情,一旦回想起来心脏就会像患病痉挛般的传来隐痛。

    正是因为全无表情,所以才像是对这一场景早有预料般让人无法再面对更多。

    “为了从死亡手中把他抢过来……我已经无暇去顾及途径的好坏。我只是觉得,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有机会抛弃他。”

    与谢野晶子有些焦虑,间以困惑和微妙的愤怒一齐涌了上来。

    “那么,你知道这可能会导致什么样结果吗,为达目的不顾后果地选择这种……因为伤口溃烂就用刀削掉的方式。”与谢野晶子不认同地半阖起双眼,“虽然能够在短时间内直接达成你想要的最终效果,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之后发生了什么让他认定你会抛弃他的事……”

    “再清楚不过了,我会先他一步崩溃。”

    “……”之前的情绪霎时被清空了。因为对方平静得理所应当的口吻,与谢野晶子的瞳孔不由微微缩紧。

    “所以,我才会说出他不会给我这个机会这种话。”

    “……”

    “但愿就如你所言吧。不过,看来会担心太宰你这掌控人心恶劣到极点的混蛋,我才是那个傻瓜。”

    “……”

    “……谢谢你。医生。”

    “哦?”

    与谢野晶子抬起头,却见这个不久前还神思恍惚的青年不知何时微微弯起了唇角。几乎是不合时宜地,鸢色的瞳仁中流露出淡而温暖的清亮光芒,大概是不自觉地充满了对待未来的朦胧希望。仿佛在他眼中的世界是轻盈、纯粹而一尘不染的,像是永无乡一般的幻境所在。

    “……”

    “……”

    这两个人大概都已经疯了。

    她忽然想,脑海中一声平地惊雷。是在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可惜。无可奈何,她的异能却只能够用于治愈外伤。

    ‘如果侦探社与黑手党之间难免一战呢,那时,芥川呢,他会怎么做?’

    ‘……为了保护我想守护的东西,他会叛出黑手党。’

    ‘不让你在光明中的立足之地有所损伤……对吗。真奇怪,我竟然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意外。他为你活着的同时,大概也怀有着为你而死的期望。’

    在谈话进行到此刻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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