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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保罗亲笔
    你还记得《原版喜剧王》(the original kings of edy)中的那个片段吗?塞德里克-凯尔斯饰演一位邻居家的老人,他说话的时候,总有一支雪茄挂在他的嘴角。

    即使你太年轻,不知道这个片段,那么如果你来自南部,你也一定知道这位老人家。每一片街区都有一位这样的老人家。你能在本地的服务站找到他。你带来了你咔嗒作响的发动机,然后他慢悠悠地踱出来,用一块油腻腻的红色抹布擦着手。

    “你能修好它吗,先生?”

    “我能修好它吗?少年,我已经在这儿待了三十年了。在你出生之前,我就在这里了。我当然能修好它。现在,跟我来。我看到它第一眼就知道它的化油器出了问题。把它带到车库来。”

    只是他的话听上去完全不对了,因为他说着完整的句子,同时正抽着一支温斯顿。所以它听上去像是,“我能搜猴它吗?我在介里三习连啦,当银阔以搜猴它啊。跟我雷啊,我奏机道它个发油器有毛病啦,把它带豆切裤雷。”

    他说话的时候,雪茄的灰烬朝着每个方向抖落,像是违反了某种物理定律。

    那是我的爷爷,准确地说,是我的外公。他在北卡罗来纳州开了第一家由非裔美国人拥有的服务站,他也是我见过工作最努力的人。他不只是个蓝领——也总是穿蓝色的裤子。日复一日,他的穿着从来没有改变过。浅蓝色的工作衫,深蓝色的工作裤,裤子后面的口袋上挂着一块红色抹布,胸口的口袋上用红线绣着“琼斯”。

    如果你住在温斯顿-塞勒姆,而你想要一罐燃气,一个化油器,或者只是一段交谈,你都会去找琼斯先生。

    曾经很多次,我们坐下来吃晚饭时,他的手都是那么油腻,于是我们会说:“外公,你应该去洗洗手!”

    然后他就会说:“我已经洗过了!”

    他也并没有说谎。他工作得太过努力,工作了太长时间,油污好像镌刻在了他的手上。它无法被任何肥皂洗去,真真正正与他的皮肤融为了一体。

    每个住在温斯顿-塞勒姆的人都认识他。他是一个传奇。而我和我的兄弟们,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名字。在每个人眼里,我们只是“琼斯先生的孙子们”。即使在我上了高中之后,因为打篮球,我让自己的名字开始变得响亮,人们也只是说:“琼斯先生的外孙挺棒的”。

    这就是他的名字承载的重量。它与我们如影随形。他是我在这世上最好的朋友。每当妈妈因为某件事对我生气,我都会去找外公。每当教练因为某件事而对我发脾气,我也会去找外公。祖父母们是什么样的呢?我没法解释。他们就是会懂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也是我的老板。从我和我的兄弟八九岁时开始,每个夏天我们都在服务站工作。现在想想那时候,感觉滑稽又欢快,因为他在早上七点开始营业,我们总是围坐在一起,一整个上午都要喝咖啡来保持清醒。

    我说的不是星巴克。这里是温斯顿-塞勒姆,兄弟。我们喝的是福爵那种最能提神的咖啡,加上五茶匙的糖。我们都很兴奋,想要赚到尽可能多的小费。每次有车开过来,我们就会从椅子上弹起来。如果他们驶向了要求全套服务的加油机,我们就很开心。但如果他们驶向了自助服务的机子,我们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飞奔过去,因为在他们打开车门走下车之前,我们有大概四秒钟的时间。如果我们比他们先到那里,我的意思是,谁又会忍心告诉几个可爱的八岁小男孩,不允许他们来加油呢?

    我们会表现出所有的天真无邪。

    “自助服务?那是什么?我们是来帮你加油的,女士。”

    我们把赚钱的小把戏隐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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