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洋边开车边看任尔东的手机,看到的只是冉婕伏尸在地毯上的不同角度。
照片里的冉婕穿着黄色连衣裙,裙子被撩到腰部,下半身赤|裸,双手被她自己的内裤捆绑在背后,致命伤在右颈部,被一把刃宽18厘米的刀具插|入颈部,失血休克而死。
现场的照片,夏冰洋早在案卷里看过,勘察组发来的照片并无新意。
夏冰洋把他的手机拨开,目视前方道:“谁管他们要照片了?不是在闵局身上搜到一把弹|簧|刀吗?凶器鉴定结果现在还没出来?”
任尔东叹了口气,道:“我问了,物证科的人说鉴定结果还没出来。”
夏冰洋沉着脸冷笑一声:“物证科的人什么时候惫懒成这样了?一份凶器鉴定拖了一个星期还没出来,工作效率这么低,让党灏考虑换人吧。”
任尔东:“你在跟我说话?”
夏冰洋道:“把我的原话转述给党灏。”
任尔东当然不会照他原话复述,自己润色了一番才给支队长党灏发了条信息。
冉婕的花店自从出事后就一直关门,夏冰洋把冉婕的表姐叫过去才把门打开。
夏冰洋站在花店门口,回头看向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清楚看到一栋灰褐色的警察局办公楼,那里就是他办公的地方。而冉婕出事前叮嘱他记得去店里拿桔梗花时,就站在此时他站立的地方,向警局投去忧虑重重的一瞥。
“你们快点看吧,我赶时间。”
冉婕的表姐厌恶和杀死冉婕的凶手具有同样身份的警察,摔开门后就抱着胳膊站在一旁,不再理会他们。
面积不大的花店被花占去了绝大半的空间,只有一方小小的柜台放置着冉婕的个人物品。
案发后,冉婕的花店很快就被勘察过,勘察组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成为线索的物品。夏冰洋和任尔东把小小的柜台和洗手间仔仔细细的翻找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
冉婕的表姐等的不耐烦,频频看表,冷声问:“还没好吗?”
夏冰洋合上装有化妆品的抽屉,坐在冉婕往日坐的椅子上,放眼在店里环顾一周。
任尔东低声道:“走吧,什么都没有。”
夏冰洋面色如水般沉思了片刻,低低道:“不应该。”
“什么东西不应该?”
夏冰洋尝试以冉婕的角度重新审视这间花店,道:“这里是冉婕生前待的最后一个地方,我们没有在她的手机里发现她和闵局联系的证据。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她和闵局见过面。难道她和闵局不见面也不联系吗?”
“可是咱们都搜了好几遍了,除了花,什么都没有啊。”
夏冰洋猛地皱了皱眉,花?对啊,他险些犯了一个和勘察组一样的错误!
因为这里是花店,所以出现多少花都不足为怪,更不会被列入嫌疑物品名单。他们的确已经把整间店搜查了一遍,唯独遗漏了这些花。
“检查这些花!”
夏冰洋率先一头扎进花丛里,经过半个多小时目的明确又漫无目的的搜查,他们终于发现了此行的第一个线索。
“夏爷,快过来看!”
任尔东蹲在操作台边,从一地被剪落的枝叶和包装纸的边角余料中抱起一束花。
夏冰洋走过去,朝他耳朵上用力拧了一把:“当着外人的面麻烦你把我当成你领导。”
“行,领导您看这个。”
这是一束粉色玫瑰,在满屋的鲜花中丝毫不突出,但是夏冰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