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人,包括池钥在内,都表情微变。
池钥是困惑韩盛这话,他什么时候不能喝酒了,最多是酒量一般。
但听韩盛这话,他就跟一滴酒都不能沾一样。
等等,还有个问题,韩盛是不是离他太近了,这话好像也过于暧昧,仿佛他和韩盛间关系多亲密一样,分明他们顶多算接触过几次的陌生人。
“谁让你喝的?”韩盛站在池钥椅子边,视线转开,环顾四周,被他视线看到的人,都慌忙躲开眼睛,一副唯恐被追责的模样。
池钥总是感到奇怪,例如现在,他就能察觉到韩盛语态平静,实则已经在生气了。
“没有人,刚我只是拿酒瓶倒酒而已。”
池钥选择不说出实情,倒不是特意维护谁,只是怕韩盛会突然发怒而已。
韩盛突然伸手捏住池钥的下巴,用的力道不大,但池钥感受到男人指尖的温度,心跳骤然加快,他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就是这么点微小的变化,让韩盛知道池钥在说谎。
“我不喜欢你对我说谎,这是第一次,也最好是唯一的一次。”
“你是池钥经纪人?你来说,是谁?”
韩盛松开池钥的下巴,转过头问一边站着的浩哥。
浩哥被突然一问,身体微震,他张了张嘴巴,想说又分明在犹豫。
“韩总,池钥是你朋友啊?这我还差点不知道,今天大家随便聚聚,既然你来了,我让人再加个座。”陈勇在被人给说出名字前,先一步出声,他倒是没其他人那样怵韩盛。
他料定韩盛的暴戾行为,也不是对谁都爆发,他过分自信,以为自己有点势力,就能被韩盛给看在眼里。
他忘了对于韩盛而言,没有谁多特殊,除开池钥以外。
陈勇没直接承认,但他这番站出来,是个人都能明白,那个逼池钥喝一整瓶白酒的人就是他。
韩盛嘴角勾了那么点起来,只听他道:“加座就不用了。”
“那喝一杯再走。”陈勇笑着,当即让斐路倒酒。
斐路在韩盛出现的那一刻,一双眼睛几乎黏在韩盛身上扯不掉,他心目中的金主模样,就是韩盛这样的。
但从各方面的消息都表明韩盛男女都不近。
可事实却是怎么样的,韩盛被池钥给勾搭上了。
为什么这个人总能轻而易举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斐路嫉妒得眼睛发红。
他拿过酒瓶,找了个干净杯子给注了一半。
斐路自认不比池钥哪里差,见韩盛朝这边走来,他立刻调整出最好的微笑来迎接韩盛。
可下一刻,斐路呆住了。
韩盛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去,走到了他的金主那里。
跟着发生的事,让许多人骇得大惊失色。
一道惨叫声,随后是身体和椅子一起倒地的声音。
坐在椅子上的陈勇被韩盛一脚连人带椅子踹翻在地。
那一脚毫不留情面,直踹得陈勇这个早就被酒色快掏空身体的人,倒地后一时间爬不起来。
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惨叫。
韩盛长身立在跌倒的椅子旁,神色冷漠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人。
“记好了,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人,哪怕是用恶心的眼神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