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眼皮都没抬,“要打架滚外面去打,别脏了本座的地。”
说完甩袖而去,竟是不顾阐教弟子死活了。
江云这副死了活该的态度叫其他人无从下手,打架吧,感觉哪里不对,不打吧,仇还在呢。金灵圣母的火气在来时的路上消了三分,看见江云又灭了四分,最后她索性放弃,摆手道。
“算了算了,下回再找你们算账。”
师姐发话,几个截教弟子稀稀拉拉应了,三五成群的,最后走的一干二净,剩下一拨阐教弟子,哪吒问他师尊太乙真人,“咱们还打吗?”
太乙真人答不上来。
另外几个倒是安慰起惧留孙来,广成子道,“算了吧,日后天庭还能见面。”
惧留孙叫嚷起来,“她杀我徒弟,就这么算了!”
广成子嘴一撇,江云的冷血无情学了十成像,“那你出去打啊,又没人拦你。”
本来是血海深仇,被江云这么一搅合,大家都觉得再打下去就是傻逼,尤其是截教那边,封神本来就没他们什么事,渡劫的又不是他们,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去和阐教磕什么,打赢了也就算了,输了死后还要上天庭,做一辈子的公务员,想想都亏大了。
金灵圣母寻思找多宝道人开个反思会,收收心思。由于截教这边突然熄火,阐教找不到替死鬼,广成子他们待在周营里成日无所事事,最后一个个回去了。
面对这种局势,除了燃灯道人以外,另外一个担心的人就是元始了。
“愚蠢至极,若无两教恩怨,我教弟子如何入局渡杀劫,截教撤退,十二金仙的杀劫如何渡?”
江云望着这凌厉的笔迹,毫不客气喷了回去。“那你是要我承认我非元始,不知封神榜内情,还是你这个法力全失的教主大人亲自过来放人。”
江云写完仍然是一肚子火,语气不佳对门外的白鹤童子道,“准备柴火,本座要吃茶叶蛋。”
白鹤童子期期艾艾,“还是教主自己煮吗?”
这是江云近来的爱好,白鹤童子起先还不懂,后来每次看教主煮茶叶蛋都是一脸怒意,知趣不去打听。
红泥小炉靠窗摆放,火舌舔着砂锅,热汤中一枚白蛋上下翻滚,犹豫溺水之人拼命挣扎,江云在一边剥着松子,翻动的十指如绽放幽兰,横竖没人看自己,他也懒得束发,坐姿随意,升腾的热气氤氲,模糊了江云眼里的光,他将最后一颗松子剥完,打了哈欠,起身离去。
元始向来喜怒无常,身边鲜有人,唯一侍奉的白鹤童子也因为江云缘故被打发走了。方圆数里便只有江云一人,所以说,第三只手是谁的?
窗棂金光一闪而过,片刻后一道身影停在窗边,一只手伸向了热锅。
江云斜倚在宫柱上,看着这只手东摸西摸,最后抓住了自己的手。他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时间,反握住对方的手,一把将人拉进屋内,在对方来不及反应时欺身而上,死死按住作乱的两只手。
“再乱动,就是鞭子伺候。”
对方果然老实下来,瞪着江云恶狠狠道,“你使诈!”
江云这才看清对方模样,少年郎一身鲜活的鹅黄长袍,面孔姣好,稚气未脱,鬓角发色金红相错,和金眸相得益彰,隐隐透着几分贵气。
他顺手将腰上的软鞭取下,捆了对方的双手,而后捏住少年郎的下巴,微微垂首,模仿元始的口语,冰冷道,“偷到圣人住处,胆子不小。”
未束的长发从肩头滑落,发梢扫过少年郎的脸颊,漾开一缕极淡的幽香。他愣了愣,意识到江云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