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民之王菲林特遭遇惨败,被史塔克和波顿围追堵截,在这江岸,菲林特的公主投水自尽,留下江水泛滥的诅咒。在冬去春来之时,浑厚的积雪融化汇入江流,加之有时会有磅礴春雨,大水便会席卷而来。大部分时候春汛灌溉农田,让恐怖堡的土地肥沃,但是偶尔会变得非常恐怖。
“就是这里,大人。”路顿朝远处依稀可见的磨坊颔首,磨坊石屋子前头有一棵老槐树,一条小溪经过磨坊进入泪江,不过从声音上听,拉磨的骡子力气可真是小。
我们接近了磨坊,我翻身下马,我们靠近磨坊,一个高个女人出现了,她非常瘦,颇有姿色,以平民不大健康的饮食和保养来说这很难得。
“我听说你这有个女人,没眼睛,没舌头?”她不敢说话,吓坏了。我认真地打量了她的眉眼,感觉有些熟悉,然后我走进了她的屋子,“安心,女人,我是来找个人,不找麻烦。”
不过我见到眼前的景象之后有些想找麻烦了,我要找的凯拉修女在拉磨,她穿着褴褛的裤子,只有裤子,肩膀上是血痂,有些陈年,有些新鲜,还有水泡呢。
这个女人把凯拉当牛马使唤!
我转头盯着她,“你拿人来磨麦子?!洛克,去解开,照顾好!”
女人嘴唇蠕动着,可怜地开口乞求,她跪下了,匍匐在地上,“求求您不要,女士,我的骡子死了,牛被偷走了,我只有靠这个,我儿子死了,我丈夫死了,我小叔子也死了,求求您,求求您发发慈悲。”
“异鬼的慈悲,那你为什么不给她一点慈悲?”我有些恻隐,但是依然尖锐地说道,“你可以租,可以借,你没必要用一个人来干活!”
“求求您,没人愿意借给我,他们厌恶我。我是卢斯·波顿大人的女人,我是他的表子,求求您,求求您,看在恐怖堡的份上?”
“是吗?”我声音平静了下来,像是被人推进了泪江里头,浑身冰凉,又是卢斯·波顿造的孽?
“详细讲给我听。”我命令道,然后照着屋里的镜子摆弄我的头发,我的头盔和链甲帽早卸下来了,乌黑秀发扑面,在斑驳破旧的镜子里,我看到一个灰扑扑的少女,皮肤还挺细致的,说明我每天鼓捣的花瓣和牛奶面膜还算有点用,就是外出时没法带很多。
“倒一点水来,我洗个头,回头帮你借牲畜,你接水完了就开始讲你的事。”
我听到她去溪边接水的声音,瞧着镜中自己浅灰色的瞳眨了眨眼,我这该下七层地狱的血脉一点撒拉的印迹都没有,全是那个人的影子。
她提着水桶回来了,我看了看她有些枯槁的头发,懒得要洗头的东西,很明显是不会有的,“帮我倒下水。”
我蹲下,身上的链甲发出轻哼,我伸着脖子,冰凉的溪水浇在我头上,我指挥着她,一阵一阵的来。
“我那天在洗衣服,就在小溪那儿,那位大人出现了,和他的侍从,就和您一样,他带着弓箭和长剑,看着我,停下了马,然后就让人上来按住我,我夫君想要阻止他,他哀求了好一阵子,波顿大人就把他脖子栓上,挂那棵槐树上头了。”
我透过自己的青丝,按摩着自己的头皮,理顺长发,不言不语,我想我知道她是谁了。
“然后,他晃晃悠悠地看着我,我就被,被那个了,在我丈夫身子下头,就是树下头。后面我有了,生了下来,是波顿大人的,我小叔子狠狠打了我,把我扔出来。我就去恐怖堡找那孩子的爹,他回头就割掉了我小叔子的舌头,结果我丈夫的那个弟弟没过多久发了热病,头跟七层地狱一样烫,也就跟着没了。波顿大人也把磨坊给了我,每年给一些吃的,还有钱,他给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