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清楚墓窖在哪,也不知道这批人是怎么过来的,我以为他们会去大厅,没想到游荡到了我们这里。
卢斯·波顿的视线让我头皮发麻,从之前我和多米利克相处的过程来看,毫无疑问,我和谁走近那么一丁点,都会被他视作是什么私生女水性杨花的血在发挥作用,他会觉得我故意靠近史塔克的私生子。等等,不,视线不止一道。
我小心地转动我灰色的双眸,看到了另外一个紧盯着我的人,是王后,瑟曦·兰尼斯特,我能看出她眼中的恨意。这就奇了,我并没有招惹她,没看到她和她弟弟做的事儿,也没有把她的乔佛里小宝贝摁在泥巴地里摩擦,她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和琼恩来到了王驾面前,单膝跪地,“国王陛下。”毕竟我穿着铠甲,用女式的礼仪就太怪模怪样了。
“继续,你们可以继续,打得很好,我可以打得更好,”劳勃·拜拉席恩红润的胖脸露出一个粗犷的笑容,“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事,继续吧。”
“陛下,”艾德·史塔克公爵提醒道,虽然人人知道他和国王的友情,但是在众人前,他绝对该礼数周到,“晚宴,陛下,所有人都等着。”
“对!吃饭,你们可以待会继续,或者明天,”他审视着我的脸,带着琳琅戒指的手拍上了临冬城公爵的肩膀,“这个小女孩是你女儿吗?我可没听说你有这样一个私生女,奈德。”奈德是艾德的简称。
“这是我的种,陛下。”卢斯·波顿平静地说道,“我想,莱雅拉·雪诺和公爵无关。”
“她身边的男孩,”艾德低下眼帘,临冬城公爵有深棕近黑的毛发,深灰色的眼眸,他该是三十五岁上下,可是脸显老了一些,要知道在南方,很多这个年纪的人看起来和二十岁区别不大。
他忖度了一阵,继续说道,“她身边的男孩,琼恩·雪诺,我的私生子,如我几年前提到的,陛下。”他语气平静极了,快赶上波顿的那种平淡口吻。
“我还是不敢相信,你这样的人会有私生子?对,琼恩,琼恩,”劳勃声音放低,“就像我们在墓窖里所谈,奈德,关于另外一个琼恩的事后,你铭记其名,不是吗?”
八成他指的是琼恩·艾林,是让艾德去给他当首相?国王之手,听起来好听,做起来可难,对此,艾德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可能意思是他正在考虑,“我会和凯特琳商量,陛下。”
“所以你是波顿家的女孩?”劳勃·拜拉席恩又复高声,不想理会扭扭捏捏的老朋友,“这可半点都不像,伯爵,看看你女儿用剑的样子,哪有你那么阴险。”
“我的祖上不缺豪勇之人,陛下,”卢斯·波顿平静阐述,“疯狂鲁莽者亦有之。”
“她是个好样的,至少得有个更能打的丈夫。你对她的婚事是怎么安排的?”劳勃·拜拉席恩问道,这有些过分了,家事而非国是,国王无权过问。
实际上只要不出事,国王就该乖乖闭嘴。领主管自己的地,封君管领主间的问题,国王管封君和领主们的矛盾。除了律法、裁判和偶尔的任免,国王不应该去干涉臣下对自己土地和家里的安排,哪怕要干涉,也要有正当合法的理由。
这可不是东方的君权,也不是地球上路易十四的法国。
“没有安排,陛下。”卢斯·波顿伯爵干脆地说道,“她是私生女,天生可鄙,谁会需要这样的配偶?”国王毕竟是国王,哪怕让人不适,也得给出足够的敬意,你没法真的对君主说不。
“我不觉得,”国王简单地否定,从手上扯下一个戒指,“去,写封文书,奈德,你家的学士呢?让他写,这个丫头以后就是莱雅拉·波顿了,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