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向内走,正厅没有门,里面是一片富丽堂皇的陈设,钱哥一改在祁寄面前的蛮横无赖,小心又谄媚地叫了一声:“蒋少,人给您带过来了。”
他们站的地方已经能看见正厅内景,奢华的红木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男子,手臂正揽着一个风情妖娆的红衣女人。
男子拿着一个红酒杯,神色不虞:“妈的,那个傻逼要是落在我手里……”
听见钱哥的声音,骂骂咧咧的蒋少才收了后半句,一脸不耐烦地看了过来。
他的视线略过钱哥,落在祁寄身上,却是定住不动了。
男孩穿着黑色修身上衣,衬得一身雪肤愈发白皙。
他身上带着一股这里的拳手常有的血气,不浓。这血气放在别的拳手身上是凶悍,是血腥的搏命。绕在他身上却是诱惑,是勾人的色情。
蒋少直接推开了身边的女人,他站起来,抬腿就要往祁寄这边走。
满身风情的女人神态妩媚,还娇嗔地伸手拉了一下蒋少的胳膊,却被蒋少毫不留情地一把甩开。
女人被蛮力推倒在地,却被吓得不敢再发出声音了。
蒋少几步走近,抱着臂站在祁寄面前,从头到脚地仔细把人打量了一遍。
他的眼神直白赤裸,水蛭一样湿腻腻地粘在人皮肤上。祁寄被看得很不舒服,却又碍于对方的身份和身后的钱哥,不能躲。
蒋少笑了一声:“你就是今晚要上台打拳的那个?”
钱哥跟他说过名字,他根本没记,见了人才被勾起兴趣。
祁寄面上不显,暗中皱眉:“嗯。”
钱哥在后面狠狠捣了他一下。
“怎么说话呢,什么态度!叫蒋少!”
祁寄咬唇,鲜明的疼痛和诡异的颤栗从后腰被钱哥碰过的地方传遍全身,疼得他指尖一颤。
他不能不低头,重新回答:“蒋少,我是。”
蒋少反而没生气,还笑着,他看起来比钱哥还好说话,如果他刚刚没把怀里的女人一把甩开的话。
“呦,声音也这么甜。”
祁寄掐住掌心。
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蒋少扬了扬下巴,饶有兴致:“把面罩摘了给我看看。”
祁寄皱眉。
他没见过这个人,只记得章武以前提过一句,前几年那次膝击ko出了人命之后,拳场换过老板,新老板姓蒋,是个二代,行事飞扬跋扈,背景深不可测。
而钱哥叫这人蒋少,还对他这么谄媚,对方身份呼之欲出。
可祁寄不懂,他是被叫来打表演赛的,如果这个蒋少真是老板,为什么要专程见他,还对他这种态度?
见祁寄不动,蒋少催促:“快点啊。”
后面的钱哥气得咬牙切齿,压低声音训祁寄:“让你摘你就摘,还愣着干什么,聋了啊?!”
他转头还点头哈腰地和蒋少赔不是:“蒋少,他不懂规矩,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祁寄无法,只能伸手把面罩解下来。
他用余光观察着四周,主厅每个门都有两个以上的保镖,配了随身电棍和对讲手表,一时很难找到薄弱的突破口。
面罩摘下来,祁寄也不好再四处看,只能垂下眼来。
蒋少盯着他,几乎挪不开眼睛。
连逐渐急促的喘息声里都带上了令人厌恶的潮气。
祁寄隐隐有些反胃,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