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肯定不会在这种小事情上跟她意见不和,同意了她的提议。
见顾舟首肯,沈氏马上让人抬了肩與过来,把他挪到后院去。
收拾了床铺把人安置好,玉珠也撩了帘子进来。
主仆二人对视了一眼。
沈氏:“奴家去梳洗一下就回来,侯爷您先歇着,要不要给您拿本书啊?”
虽是问他,未等他答话就示意人拿本书来。
让人守着顾舟,她领着玉珠进了净室。
“侯大夫本来不肯说的,让奴婢又哄又诈才说了实情,他说侯爷是脑卒中的先兆,不能动怒,若是好生将养着还不怕,就怕突然发作。”
这种病一旦发作就不好治。
沈氏轻轻嘘了一声,制止了她继续说话。
“这事谁都不要说。”下达了封口令。
玉珠忙不迭地点头,“是,奴婢知道。”
洗漱毕趿拉着软底鞋子出来,坐在床尾把鞋子踢掉。
“侯爷看的什么书呀?”
凑过去看。
“看书费眼睛,奴家给侯爷读吧!”
温柔乡是英雄冢!
沈氏使出浑身解数来把顾舟阻在内院。
期间的书信公文都是沈氏让人到外院拿进来,她筛选过才拿给顾舟处理。
这一日,顾舟从公文里拿出一封信,信还是开了封的。
从信封里拿出一叠碎纸屑。
沈氏看到了,故作不知地问道:“这信谁撕坏的?”
质问去外院取公文的丫鬟:“你们怎么当的差?马上去查究竟怎么回事?”
顾舟摆手道:“跟她们无关。”
对屋内的丫鬟仆妇说:“你们出去吧!”
待人鱼贯出去,才跟沈氏说:“曲先生在半途被人扣留了,这封信是曲先生写来的。”
沈氏装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谁这么大胆?”
问得顾舟苦笑连连。
是啊!
谁这么大胆,故意设了局陷害他的人?
沈氏十分心疼的看着顾舟,抱住他的胳膊,把头倚在他的颈窝处。
“侯爷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顾舟被迷得五迷三道的,沈氏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氏说:“曲先生被扣留了,可别赶不上世子的婚期呀!”
泪眼婆娑,“侯爷回不去,曲先生若是也不能代表侯爷回去,世子该多失望啊!”
“曲先生年岁那么大了,被关押着吃不好,睡不好,作孽哟!”
提议:“让人拿着侯爷的书信去赶紧把曲先生解救出来吧。”
顾舟本来等等看曹状会不会批下来,亲自前往的,也顺便收拾一番那些有眼无珠的人。
沈氏看到他的神色就知道他作何打算。
要说这沈氏除了小意温柔外没有什么长处,却把顾舟迷得神魂颠倒,全赖她这么多年只专注一件事。
那就是揣摩顾舟。
用这么多年来揣摩一个人,可谓是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穿他的打算马上道:“可惜侯爷才昏倒过,不宜车马劳顿,不然……。”
抱紧他的胳膊,“奴家不让侯爷去,别人如何奴家不管,侯爷为了奴家也得保重身体。”
曹状都没有,想去也去不了。
顾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