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道:“好好好,我不去,让青砚带着我的书信去。”
沈氏:“嗯,让青砚他们也回趟京城,婚礼上也能搭把手,我也让我身边于嬷嬷跟着回去,
于嬷嬷是经过事的老人了,什么规矩都懂,也能帮衬着点新妇,免得她行差踏错,再让人抓着把柄。”
这番唱念做打,给胡氏和袁明珠都上了眼药,就显得她一个好人。
偏顾舟就吃她这一套,她说的都是对的,没有不应的。
遣了青砚等人并于嬷嬷一起,去给曲先生解围兼走一趟京城。
武安府那边,袁明珠兄妹也算好了吉日良辰,在北关码头准备上船。
嫁妆是这些年陆续备下的。
这时候的女子,家里打小就会有目的的给准备嫁妆。
就像杜氏,平日看到袁明珠得了好的物件都会叮嘱她好生收起来做嫁妆。
所以嫁妆可谓是色色齐备。
一根针,一缕线,一个顶针……,甚至痰盂马桶都不缺。
到了婆家就能正正经经过日子。
安阳侯府来接亲的人站在袁家的大门口,看着一抬抬的嫁妆抬出来,嘴巴都快笑得咧到耳门上了。
桥泗巷外的街上,围得人山人海,都是看抬嫁妆的。
待有些今日看过抬嫁妆的小姑娘老了,发疏齿摇,还跟孙女或重孙女们重复说着今日桥泗巷袁家二姑娘出嫁的盛景。
至少她们有生之年,再未见过有哪家的姑娘的嫁妆超过了袁二姑娘。
接亲的人是打城东北门进的城,送亲的队伍不能走来接亲人的老路,只能走成东门绕行。
就算如此,当第一抬的嫁妆到了码头开始装船的时候,袁家这边还有嫁妆还没有出门。
戚老夫人的车马停在路边,透过车窗的缝隙看着一抬抬嫁妆从车旁过去。
一个梳着姑娘发式,但一脸褶皱的女人坐在她的对面。
“这门亲事本来该是我们郡主的,不知道这袁家使得什么手段夺了去。”
眼神里透着恨毒。
戚老夫人似乎被正在经过的那抬嫁妆上的一对玉如意吸引了注意力,并没有回应她的话。
更像是没有看到她带着刀剑寒光的眼神眼神。
直到那对玉如意渐行渐远走出视线,才似乎回神一般扭头问她:“筠娘你刚才说什么了?”
被称为筠娘的女人被噎得一梗,眼泪哗哗流下来,质问道:“难怪人人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姑奶奶出了温家就不是温家的人了,温家姑娘的死活就跟您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