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如何?
怎么当年皇上没看顾他们?怎么皇上知道当年的真像也没给他娘申冤?他小叔还在晋王麾下,皇上也没看顾一二?
无非是他真刀真枪向安定侯府宣战了,他就是皇上手中用来制衡安定侯府最锋利的那柄枪罢了。
只要他一日还能把安定侯府扎得跳脚,只要皇上一日不甘心被儿子放到供桌上当摆设供着,他的地位就是安全的。
顾重阳挥手让屋内伺候的人都出去。
“皇上的病入冬以后越发重了,被病折磨得阴晴不定,晋王殿下低调点也好。”
越老猜忌心越重,蹦跶得厉害的肯定要遭到猜忌和申饬。
说完不待郑白驹回应,举着被子说:“今日这是家宴,不说这些事,喝酒,喝酒。”
其他人都举杯。
袁明珠也端着杯子沾了沾唇。
就算是不说这些事,大家心里也不能安定。
这大位之争一日不尘埃落定,这些皇子皇孙就一日不会停止搅风搅雨。
就算是尘埃落定,也不一定能天下太平,落败的人难能都乖乖顺服。
到那时候才真正见真章,搅起的怕是不再是风雨,而是血雨腥风。
继位的新皇若是宽厚软弱些,风雨会小些,但太平日子来的还要晚点。
继位的新皇若是铁腕手段,怕是菜市口的地皮要换些颜色。
此时的酒下肚,更像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酒醒之后个个都得搏命。
他们都是没有退路的人,要么拱着晋王上位,个个加官进爵;要么就是菜市口新添的一缕幽魂。
别人上位还就罢了,若是十三皇子上位,他们都得拉去祭十三皇子的那把龙椅。
酒足饭饱,袁少驹提议要去看袁幼驹。
顾重阳领着他们去看。
见袁明珠也要陪着过去,拦住她:“你才吃了一肚子东西,走一路再吃一肚子凉风,仔细回头不舒服。”
让郑妈妈陪着她去暖阁里歇着。
又仔细吩咐着:“才吃饱,在软榻上坐一会就行了,不要躺着。”
郑白驹看着袁明珠皱着眉头不耐烦他啰嗦的模样,他们私底下应该就是这样相处的,并非是因为他们在此做戏给他们看。
出了正院,郑白驹捏着袖子里的泥叫叫。
黑黢黢缺了一块的泥叫叫,是当初在东迁的途中袁明珠交给顾帆,让他去投奔他所持的信物。
本来是想找机会还给明珠的,现在看来,还是不要徒增烦恼了吧。
郑白驹拖后一步,拿出泥叫叫,不舍的再看一眼,一扬手,“嗖”扔到了旁边的花树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