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到了这种时候,她就觉得外头的天好蓝,云好白,树好绿。
就连鸟叫蝉鸣声都有趣。
很想出门。
唉,到底是长得太好了,出门很是不方便。
出门果然被尾随了。
还好她聪明。
谭潇月幽幽叹口气,一边夸着自己的脸,一边想着如何再度寻个理由出门玩耍。她全然没想到,此刻谭宅的谭老爷,去给她谈婚事了。
谭老爷名叫谭秩。
秩序的秩。
他这个名字,为他做上刑部尚书,又从刑部尚书平稳退下,立下了汗马功劳。没有什么能比一个臣子得皇帝喜欢,更加幸运。
尤其是他还算会做人,也会做事,嘴巴还牢靠。
刑部尚书能安稳退下不容易,锦衣卫指挥使安稳退下则更是不容易。谭秩眼见着他的这位同僚早早白发白须了,还在为了能苟这条命,而不敢随意见人。
他亲自去寻人,这回纯是为了谭潇月的事。
可他全然没料到,他都没能进门。门口的仆役见了他,眉开眼笑地拒了:“哎哟,谭老爷您来了,这不方便让您进来。您有什么事直说就成。”
谭秩哪能把这种事和一个仆役说呢?
他挑了眉毛:“你家老爷这么忙呢?见个老友都没空了。”
“我家老爷那是近来谁都不见。您也别怨他,他呀,以前伤了身子,现在身子骨不利索,起身都不方便。”仆役也算是跟了指挥使很久了,对旧事了解得清楚。
他一拍个脑袋,忽然就想起了事:“噢对了,谭老爷,您家里头那孙女还未订人家吧?”
谭秩心里头九转十八弯:“哎,还未。体弱,给谁家说亲,都有些头疼。高不成低不就。”
这话说得好似他打早就在烦恼这事一样。
他家里头那长孙女谭潇月,知道其真正身份的总共就四个人。
一位是当今圣上,天子。
一位是上一任锦衣卫指挥官古崇,也就是谭秩现在拜访的人。
一位是家里名义上的婢女,实则同为锦衣卫的楚灵云。
还有一位,就是他,谭家老爷,谭秩。
除此之外,其他人知道的都是片面的。
什么旧友之女,什么谭家嫡孙女,都是假的。
“劳烦挂念了。”谭秩和那仆役这般说了一句。
那仆役嘿笑一声:“这不是我家老爷近来念叨过一声。他这人平日看着严肃,其实啊,心底里软得很。别提当初谭姑娘长得好,他还见过两眼。”
谭潇月确实长得好。
要是这真是他长孙女,只要她想,谭秩都能乐呵一声,将他能买到的,这京城里值钱的都往她面前送。
“既然还没看好的,咱回头和老爷说了,让他给安排了。您看成不成?他的面子,京城里总是有人乐意给的,绝对不会让人负了您家孙女。”仆役带笑说着。
谭秩一拍掌:“这敢情好啊。倒是我这老头子,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仆役带着深意打趣:“等定下了,这人情指不定就清了。”
谭秩哈哈大笑,连声说好。
“那今个咱就真不接待您了。您回去路上注意着。哎,你们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机灵,扶着谭老爷啊!”仆役说起了谭秩带来的几个下仆。
下仆忙上前搀扶谭老爷。
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