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这会儿暗自瞅了眼旁边毫无用途的帮手,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
他起身准备告辞,也不打算多留了:“太医院琐事繁多,我这会儿还要赶回去。就不再叨扰贵宅。”
“我送您出去。”谭秩当即打算稍微送送他。
一群人到了门口,就见方氏在谭潇月门口候着。
方氏见了众人,浅笑行了礼:“儿媳听说有御医前来给月儿看诊,忙过来看看能帮上点什么。”
谭秩点点头。
方氏笑着对御医说了一声:“月儿身子骨弱,我也不敢随意进去惊扰她。人一下子去多了,累着人不好。”
御医应声:“是啊。她这身子是真的虚,且不易受补。如今能养成这样,想来夫人是上心了。”他刚才可注意到了,那伺候的丫头,明显就是懂药的。
方氏浅笑不语。
“有的话刚才不便当着小姐面讲,但既然您在,我就同您讲了。谭小姐这年纪,怕是很快就要成婚。这身子最好多养几年,到了十八之后才可考虑子嗣,还得让大夫盯着。”御医叮嘱。
方氏一听,忙应了。
本富贵人家,大多会早早定了亲,随后再在身边留两年,等到身子长好些,这才真正成亲去。
得了这话,方氏心里头安定多了。
她微侧身让出了路:“那我就不再叨唠大人了。”
御医点头,带着自己的帮手离开。
外头在谈论谭潇月的事,该走的走,该散的散,在谭秩的有意牵制下,没有人再去打扰屋子里头的谭潇月。
谭潇月侧耳听着,见没了人,终于没了刚才闺阁女子的模样,混不吝翘起二郎腿,一副浪荡样。
她哼哼唧唧,回想自己的惨痛过往:“遥想当年,潇月初病,虚不受补。”
灵云显然也想起了当初的事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谭潇月哀叹:“眼看她吃燕窝,眼看她啃人参,眼看她流鼻血。”
很有韵味。
虚是假的虚,用药和妆特意伪装出来的。
谁想当初有的人还要亲眼见她喝掉补药,导致谭潇月转头就上演了一场鼻血横流。
灵云打趣:“小姐这文采,倒是有所进步。”
谭潇月眨了眨眼:“生活所迫,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