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重要,司徒衍瞬间就爱上了这荔枝膏水的味道。
“娇娇给的糖,原来这般甜。”丝丝的甘甜自他的舌尖,弥漫至喉中,足以让他回味良久。
他勾唇笑道:“待回了宫,要让御膳房每天都做上两份。”
沈葭轻点小脑袋。
其实,司徒衍如今的确不需要再喝药了。但看他那仿佛信了的模样,她也不说破。
而且,荔枝膏水由乌梅、缩砂仁、肉桂、肉桂、生姜汁熬制而成,再佐以少量冰糖,当是健康得紧。
“再过两月,天气就该热了些。这荔枝膏水若是冰镇过,既是可口又能解暑。陛下每日一碗,就着汤药服下,再是合适不过。”
“那我每次服用,都会有娇娇的糖吃吗?”司徒衍的眼尾噙笑,暗示意味明显,邪肆张扬。
沈葭的蛾眉轻挑,眸里淌出媚意。
她倾身过去,小脑袋虚虚地靠在他的肩上,纤柔的手似是无意地搭过他的胸膛上。
“陛下每晚吃的糖还不够吗?”
司徒衍的眸底即是被猩红的色泽笼罩,他默默地将她的话记下。
既然自家夫人都那么说了,他自是优雅从容地将荔枝膏水饮尽,再结了账,携沈葭离开。
时辰已晚,但花灯节难得,街面上的行人只增不减。
沈葭想去放河灯,但街面上有数道目光投射在他们的身上。
盯着他们的有不少年轻的公子和姑娘。年轻公子的口味正常,看的是轻灵俏丽的沈葭,年轻姑娘们看的自然是貌若神祇的司徒衍。
只是,他们看沈葭和司徒衍并肩而行,看起来很是般配,且两人举止亲密,以为两人是情人,只能遗憾地望着。
两人走了一路,这些目光就追随了一路。
沈葭的眼里闪过狡黠的光,忽地倒退一步,扬声道:“他只是我兄长,大家别误会。”
路人们一听,眼睛里蹭得亮起光。
沈葭出门时没太讲究,只松绾了一个发髻,不是时下流行的新妇发髻。
因而,路人们当真是信了她的话。
刹那间,年轻姑娘将手中的流苏坠子,团扇、绢花、瓜子等物事,纷纷投掷给司徒衍,用来表达爱慕之情。
沈葭借机抱了花灯,往河边跑。
司徒衍被人群团团围住,有点头疼,再一转眼,他连沈葭的身影都寻不到了。
等他好不容易将人摆脱了,在淮河边找了一圈,终于在石桥边,见到那抹娇丽的身影。
沈葭立在石桥下,绣鞋鞋尖沾了些许河水。
她双手握拳,抵在下颌处,再是,微扬精巧的下巴,虔诚地闭上眼。裙袂飘摇,似要乘风而去。
河畔的落花飘至河面,与星光月辉共同点缀了河面,晃荡着水流,将花灯送往远处。那张九尾狐花灯渐行渐远,落入司徒衍的视线时,已是成了一个小点。
司徒衍如释重负,到她身边时,堪堪松气,“娇娇又调皮了。”
沈葭听到声音,缓缓地抬起眼皮,盈盈一笑,字字得理,“陛下不是嫌我是只狐狸精,整晚都缠着你么?那我当然是知了错,离陛下远一些,不敢再冒犯龙颜。”
说罢,她的身子微转,就是要跑开。
司徒衍大步上前,将人截住。
“可是,朕就喜欢被你缠着。”司徒衍的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往揽月楼的方向而去。
当年的上元佳节时,沈葭从武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