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比斯从床上坐起身来,肩头隐隐作痛,菲比斯感觉抬起肩膀都有些费力,索性拉铃叫了肖恩进来。
肖恩倒是很高兴,毕竟主人回来这么久,招他进来贴身服侍的次数等于零,他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尽到贴身男仆应尽的职责。
这次有了机会,肖恩很是兴奋地把衣橱里好几件贵重的服饰都找了出来,打算好好替菲比斯搭配出一套来。
菲比斯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时而收腰的上衣、时而紧身的裤子,不由一阵头大。最终,他指了一套最简单的制服,逼着肖恩给他换上。
肖恩很是不满,但还是勉勉强强地同意了菲比斯的意见。他也是头次帮菲比斯穿衣,也并不知道菲比斯胳膊受了伤,不经意间就触动到了伤口。
菲比斯疼得一颤,但他好歹是个军人,竟一声不吭地忍下去了,没叫肖恩发现异常。
等到菲比斯用完肖恩精心准备的早餐,肖恩又立马原地复活啦:虽然主人不是很满意我选的衣服,但是很满意我准备的早餐呀。
忠心耿耿的小男仆顿时得到了鼓励,又开始打报告问能不能跟着菲比斯出门服侍。
菲比斯苦笑不得,“我又不是那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侯爵公子,你何必跟着我跑来跑去的,”他看了看肖恩明明委屈却强忍着不肯露出来的模样,想了想说:“要不,今天给你放假,你去喝点小酒看场戏什么的,别整天窝在家里。”
“你又不肯让我跟着你服侍,跟放假也没什么区别啊。”肖恩小声嘀咕,但他又马上想起来,“少爷,子爵大人还有事找你。”
“他找我能有什么好事!”菲比斯奇怪了,他长这么大,跟那位父亲就没正儿八经地说过几句话,也没打算理睬,直接出门去了。
刚下楼,就看见夏托佩尔子爵在楼下沙发上看书,一边壁炉里烧得正旺,散发出阵阵暖意。哟,难得这么一大早起来,专程来堵他的吗?
“站住!”夏托佩尔子爵放下书。
“有什么事快说,我可没你那么闲。”菲比斯边下楼边说。
夏托佩尔子爵觉得自己真是见不得这逆子,一见他就一肚子火,这儿子生出来就是跟他讨债的吗!“我是你父亲!跟你说句话还要预约吗?”
菲比斯看了他一眼,“能预约的话,估计我就不会见了。”
夏托佩尔子爵刚想发火,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有正事找菲比斯,拉不下面子,只好咳了一声。
菲比斯从肖恩手中接过了大衣,就听见子爵说道,“我听说,你正在为王太子殿下选侍卫。”
菲比斯挑了挑眉。
这位子爵大人,消息竟然还挺灵通。是从哪个情人口中得知的吗?
菲比斯颇为讽刺地打量了一下他这位据说当年美貌风流冠绝巴黎的生父,心想他如今这酒色浇灌出眼袋与横肉会不会让他当年的那些情人们倒胃口。
夏托佩尔子爵见菲比斯没有说话,就继续说了下去,“给你弟弟安排一个名额吧。他年纪跟王太子相仿,又聪明懂事,一定会得到王太子的喜爱和重用的。”
“你现在要在陛下面前侍奉,你弟弟就去陪伴王太子,陛下身体不好,等过两年王太子登基了,你弟弟也就成了新王面前的红人,你放心,到时候他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子爵看着自己的长子,觉得自己为他想得挺周全的。
菲比斯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他,“说得真好听,先生。”他说,“是您那位年轻美丽的夫人教给您的措辞吗?这样优美的句子从您嘴里真叫人失望呢。好歹是个子爵,您确定你长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