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有什么德行,那还不是跟您学的啊。”
菲比斯“嗤”的笑了一声,用力拍他的脑袋,“就你会说话,就你会说话,是吧。”
侍卫边笑边躲,“队长,您今天要去参加射箭比赛,要不要我们去给您牵马助威啊?”
菲比斯说道:“我还需要你们去助威?我看你们是想去出风头吧。”
“是啊,跟在队长身后,那些贵族小姐们也能多看我们两眼呢!”
“美得你们!”菲比斯笑骂道。
路易十一服下克洛德带来的药后,再次安然睡去。
国王的神情依然很是疲惫,但显然睡得安稳多了。
从目前来说,使国王获得更充足的睡眠更有益于他的健康。
威廉替国王掖了掖被脚,然后转身对克洛德轻声说:“真是感谢副主教大人了,听说国王陛下昨晚根本没睡着。”
克洛德朝威廉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就沉默地告退了。
克洛德有一张不动声色的面孔,但这并不代表他对他人的言语无动于衷。威廉的这一句无心之话,就引起了克洛德的思索。
听说?听谁说?
难道还有谁是宿在国王陛下的房间,陪同他一起入眠的吗?
他回忆起国王的卧室,窗前的盆栽,墙上的弓箭,床头的金铃……
直到他偶然瞥见的,国王手中握着的几根金色的毛发。
昨夜,菲比斯是跟国王一起度过的吗?克洛德心中猜测。
当这个念头在他心间闪现的时候,菲比斯那仿佛握着火焰一样的双手也霍然浮现在他心头,他感到某个隐秘的、连他自己都没有触碰过的部位几乎要被烈火灼伤,那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幻境要把他拉拽进去,让他沉醉、沉迷。
他赶紧喝下手边一杯凉茶,静了静心,才把那股令人着恼的羞意压了下去。
他想了想。
是的,那是羞辱,是令人耻于提起的羞辱。
应该报复回去。
是的,报复。
报复这个念头总算使他的脑海清明里一些。
但,即使想要对菲比斯做些什么,现在也不是时候。
克洛德理智地想到。
来自国王的宠爱,和实权伯爵的追求,已经分别为他掐断了上方和下方的危险。
然而来自他人的宠爱就如同空中楼阁,架得越高,摔得越重。克洛德在宗教与贵族中游走了这么多年,早已将这些事情看尽。
迟早,迟早……
想到这里,他那熊熊燃烧的怒火微微缓和了些,甚至开始对菲比斯感到一丝同情和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