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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女孩子要多洗头
    月亮昏晕,天边的星子收敛光华,吝啬的躲在云层后。风呼啸而过,吹动窗边的纱帘。

    我从沉沉的睡意中睁开眼,月光是照不到寝室内的,目光所及黑寂一片。

    什么东西在我的脸上扫动,干燥细软。

    是头发。

    呼吸一窒,混沌的大脑骤然清醒。我头发及肩,睡觉时解散了压在脑后,而笼在我脸上的头发散发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一撮戳在我的睫毛上,痒酥酥的。

    小心的眨开眼睫上的毛发,我睁大眼微微抬起头试图在黑暗中看的更清楚些。

    上铺的床板下紧贴着一具身体,她的脸正对着我躺在床上的位置,长长的发丝遮住她的脸垂到枕头上,几乎罩住我的整张脸。

    我呼吸急促,小心地挪动身体,想避开她的头发。

    倏地——

    她睁开眼,露出满是眼白的眼睛,歪头直勾勾的看着我。

    月亮不见了,星星睡着了。

    太宰治身着保健室老师专属的白大褂,斜靠门站着,姿态轻松写意。

    被绑在椅子上的矮小男人则截然相反,他浑身紧绷,眼中的恐惧几乎凝成实质。

    太宰治的外套在白炽灯下白的反光,萦绕在他周身的光线扭曲,一头柔软的黑发像是在吞噬光亮,整个人充斥着阴郁的恶质。

    室内除了一把椅子,再无其他。雪白的光线照在泛潮发黄的墙壁上,森冷骇人。

    矮小男人僵坐在椅子上,他哆嗦着嘴唇,额头渗出汗液。的凝聚成豆大的水滴从额角滑落。

    如果我在这里,定然会发现他就是坐在教室后排四人中的一个。

    太宰治走到男人面前,皮鞋叩击地面的声音在室内尤其明显,一声声砸在人的心里。

    “别过来…别过来……”矮小男人疯狂摇摆头颅,充斥红血丝的眼睛瞪大几乎脱出眼眶。

    太宰治在他身前站定,声音很淡,淡到没有情绪起伏:“身为老师,当然不会伤害自己的学生,你说呢安城君?”

    安城咬紧牙关,脸颊上肌肉抽搐。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这个身上缠满绷带的年轻男人,眼底翻滚的满是黑色恶意。

    惩罚游戏的参与者都是恶人,他装傻讨好苟延残喘到现在,却也头一次遇见这样即使身穿白衣也像浸在墨汁里的男人。

    “告诉我你们的任务。”太宰治低下头直视安城的眼睛。

    安城侧过脸,不敢直视。

    “我不想再说第三次,”太宰治叹息般,压低声音,“告诉我你们的任务。”

    安城被紧紧绑住的四肢条件反射的抽搐几下,他喘着粗气终于还是开口。

    “……主线任务活过七天,支线任务是完成笔仙的心愿。我们只想活下去!求您放过我们吧!支线任务我们不会和您抢的!”

    安城垂头,视线在上衣口袋上。

    这些话说了也没有关系,只要怀表还在,他活着出去,拨动时针传递消息,这个男人什么也不会知道。

    游戏偶尔会被塞两个团队进来,弱势的团队会得到任务提示,相对强势一方除了游戏主题什么线索也没有。

    这种时候当然可以选择交流情报,互相配合通关,但在惩罚游戏里“信任”两个字是最不可能存在的。

    “在看这个么,嗯?”太宰治拿出崭新的怀表,拎着怀表链放在安城面前。

    “不!你怎么…我是说没有这不是我的东西!”安城的脸色更虚弱了,灯光下白惨惨的像个幽灵。

    “我知道了。”太宰治了然点头,把怀表收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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