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几乎是一前一后进得殿内。
“这位是儿臣认识的高僧无心,至于这位。”萧瑟看向一旁同样和尚打扮的人,毫不迟疑地道:“想必就是左丞相举荐的小梵音寺的河清住持了。”
“正是。”河清行了一礼:“参见皇帝陛下。”
他正准备行礼就听天启皇帝道:“两位高僧不必多礼。”
“我听闻太子殿下准备举荐无心和尚为天启国师。”
当然是从左丞相那里听说的。
萧瑟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正是。”
“我以为不可。”
河清看着萧瑟一本正经地严肃道。
“高僧认为为何不可?”
萧瑟倒想听听原因。
“因为他不止是无心,不止是已经故去的忘忧大师的嫡传弟子,他还是如今武林魔教天外天的宗主叶安世。”
满朝文武听到这句话开始低声地议论起来,神情都颇有微词,当年魔教一战武林与朝廷的军队都死伤无数,所以一提起天外天这三个字来便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这个河清就是希望引起他们的不满。
河清给了他们议论的时间,又代替他们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疑虑:
“当年魔教东征就是要讨伐朝廷,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能保证如今的叶安世如今的天外天不是还包藏祸心,别忘了他的父亲就死在魔教东征最后一次围剿里,他若是心里还是没能放下当年的仇恨又当如何。”
周围都是议论纷纷地朝臣,只有萧瑟还站在原地冷静地看着他,天启皇帝也同样高高在上冷眼旁观着他们。
萧瑟正准备开口为无心辩解,就听到了无心的声音。
“我的确是武林中人们所谓魔教的天外天宗主叶安世。”
百官们听到无心亲口承认这一句,相互之间的议论声似乎更大了。
无心似周围无人一般地看着河清住持沉声道:
“自锁山河之约结束我掌管天外天以来,天外天从未做过什么有悖于武林正义的事,若我真的没有放下当年的事,杀死我父亲的天山派弟子王人孙就不会活到现在,我之所以站在这里,不就是因为在二十年前天外天战败后,朝廷和武林就已经与天外天达成和解。”
“既然多年前已经和解,住持为什么又要在此地旧事重提。难不成住持是有心打算引起新一轮的纷争。”
无心看着河清道,河清动了动唇想要答话,无心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接着道:
“小僧以为今日陛下要选的是新一任国师而并非是新一任家里是祖传和尚的人,况且这世上也不可能有祖祖辈辈都是和尚之人。佛门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贫僧的师父忘忧大师就是这么教诲我的,仇恨就是恶人心中的那把屠刀,如今我已经放下了,可河清主持真的放下了吗。”
无心再一次给河清留了片刻回答时间却又不等他回答:“若是真的放下了,又怎么会再提起呢?”
两次如此已经让河清心生不满皱起了眉头。
萧瑟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已知无心棋高一着不用他再插手便退到了一旁。
见周围的朝臣们都安静了下来,无心忽然看着面前的萧瑟道:“河清住持,多年以前你败给我师父的道,这么多年来你可有悟出新的道来?”
当他问了这个新问题的这一刻就意味着河清无法再回答上一个问题。
“自然。”河清面对着无心神色傲慢地道:“心,佛,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