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元帅只拿玉石装饰他家起居室,唯有亲近之人看得见,要不然‘奢侈’的罪名又挂他身上了。
便是他不在意,也总归有点麻烦。
袁泽,费修强行按下心中惊恐,站在玉门前上下打量,说是玉门,可是同洞口严丝合缝,浑然一体,两个人都束手无策。
夏志明张了张嘴,沉吟半晌,最后那个‘砸’字却很难说出口,他默默掐了自己一把,深吸了口气:“那就直接——”
“别闹。”
旁边忽然有人出声。
刹那间费修手腕一翻,射出一把钢针,只听叮当叮当,钢针落地。
“哎哟,这是谁,下手比我还毒?”
夏志明皱眉:“你怎么来了?”
“你能来,我不能来?”林官从不远处的树林里出来,冲着杨玉英和夏志明微微一摇头,“一起。”
费修一看到他,就稍稍松了口气。
林官的相貌从来都是充满迷惑性的,五官清秀,身形也显单薄,此时面上稍带些病容,越发像个文质彬彬的柔弱公子。
哪怕他忽然出现,出现之前他们居然不曾察觉,费修两人依旧不由自主地放松了戒备。
林官步伐轻盈,几步便走到眼前,夏志明上下打量他,蹙眉,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仔细诊脉。
只是夏志明的水平太有限,着实诊不出特别的地方,只能犹豫道:“你没有吃乱七八糟的东西?”
林官没有说话,抬头看向那扇玉门,神色凝重,上下仔细打量,惊讶道:“论机关术,我也精通,成绩还很好,但这扇门看起来好像长在了这一片山地上。”
他很随意地挽起袖子,伸手推了一下。
大门纹丝不动。
夏志明沉下脸:“砸!”
不等他取出工具,杨玉英抢先一步上前,伸出手轻轻推门,一点力气都没有用,动作轻柔得不带丝毫烟火气。
咯吱。
所有人都愕然抬头,这扇头和底都紧贴山石,没有半丝缝隙的大门,在大家完全不曾预料到的情况下,瞬间划开。
杨玉英大跨步地走进去。
费修和袁泽连忙喊道:“小心!”
整个墓穴封闭了三年多,刚打开最好不要马上进,这些话在两个人的嗓子眼里转了一圈,又吞咽回去。
在场的人都是高手,哪怕除了他们,没一个专业人士,这种常识自然都清楚,杨小姐既然依旧选择进入,他们也没什么可说。
袁泽心中依旧提了口气。
永吉陵的危险,不是亲眼所见恐怕很难理解,他们费、袁两族是守墓人,但进入永吉陵也不是件轻松的差事。
否则,费无期的爹怎么会死?
云哥怎么会落到如今的下场?
袁泽给费修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很是默契,都加倍小心。
从洞开的门户向内看,他们二人全然看不到任何一点熟悉的东西,里面黑漆漆的,像张开嘴等待人们自投罗网的鬼怪。
袁泽迅速道:“这里不是我们走过的路,暗门里面应该是一块石碑,上面有记录我们费、袁两家,还有修建永吉陵的工匠姓名,石碑后面是一条地下暗河,顺着暗河向上走能找到护城河。”
可眼前什么都没有,里头一片黑,拿着火把照了照,竟是个前方窄里面宽的锥形空间的墓室,屋顶平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