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在视频里问:“快结束了?”
蒋天遥眼底露出一丝迫不及待:“对,再过三天,我就解放了!”
他哥笑了笑:“到时候送你一个礼物。”
“什么礼物?”蒋天遥不解,眨了眨眼。
谢昭却卖了一个关子:“你再等两天就该到了。”
“你给我寄东西了呀?”蒋天遥心底小雀跃了一下,但面上却显得很不屑,“这犄角旮沓的,等你东西寄到,我怕不是都已经回国了!”
谢昭笑而不答。
嘴上嫌弃,蒋天遥一挂视频,就忍不住去叮嘱诊所的后勤人员:“这段时间我可能会收到一个包裹,挺重要的,还请麻烦你帮我留心一下。”
后勤连忙应下。
谁知,蒋天遥没有等来包裹,却等来了谢昭空降诊所门口。
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难得不是一身西装领带。谢昭穿着一身棉白色短袖,一条修身牛仔中裤,正背对着烧红了半边天的夕阳,对蒋天遥微笑着打开双臂。
那一晃眼,蒋天遥还以为自己认错了。
下一秒,他就跳了起来,都顾不上脱白马甲了,小炮弹似的撞进了谢昭的怀里:“你怎么来了?!”
谢昭捏了捏蒋天遥的鼻子,垂眸低声一笑:“来看我的小朋友。”
蒋天遥舔了舔嘴唇,顿时脸上一热。
他瞅着谢昭全部行李就是一个小登山包,倒是有几分“说走就走路”的味道。
怎么就连电脑都没带?
蒋天遥顿时露出了狐疑的目光:“哥,你不用干活了吗?”
“干什么活?不干了。”谢昭拍了一下蒋天遥屁股,转身往诊所方向走去,“这几天就专心干你。”
蒋天遥闻言,气得冲上去试图膝袭对方屁股,谁知谢昭背后长眼睛似的,一转身就制住了他的攻势,小孩儿手劲哪拗得过谢昭,在人怀里挣扎了半天,最后只好悻悻作罢。
最后,谢昭才和小孩儿解释:“我Kimberly那边稳步进入正轨,碰巧你项目也暂时告一段落,难得咱俩都有空。这几天就附近玩一玩,权当旅游了。要是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去看看你上次说的小别墅。”
谢老板是个工作狂,但他放松起来也毫不含糊,手机换卡,电脑不带,工作和私人生活分得很开
刚好,许言不在,蒋天遥便光明正大地把谢昭请进了自己宿舍。
之前通过视频,谢昭知道蒋天遥住的地方比较破,但摄像头到底模糊了很多细节,谢昭没想到的是,这地方竟然这么破。
地上床上收拾得倒还干净,但墙壁粉刷掉得稀里哗啦,天花板上结着不少陈年蛛网与经年累月的霉斑,至于那张上下铺的木板床,一碰就不堪负重,咿咿呀呀。
谢昭瞅着这床,在脑海里比划了几下某些画面,然后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不行。要是他真做点什么,这小破床就该寿正终寝,瘫成一地木板了。
然而,比陈旧设施更要命的是,东南亚的虫都长得比较大只,奇形怪状,五彩斑斓的。
这不,谢昭眼看着一只“腿长一米八还纹着花”的伊蚊,大摇大摆地从窗沿上爬过,整个肚子都吃得圆鼓鼓的。当时,他脑子里就过电似的溜了一串登革热寨卡黄热病基孔肯雅热等词汇。
谢老板欧洲北美飞得勤,来东南亚这还真是第一次,有些水土不服。
蒋天遥拉开蚊帐,给谢昭铺了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