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遥:“”那好吧。女朋友弟弟出事,的确也是不得不帮了。
说起田家姐妹,谢昭便又与小孩儿讲了一段往事。
虽说田福不学无术,但他那两个姐姐都很争气,没念过什么书,但天生就有赚钱的头脑。
她们的父亲是木匠,姐妹俩起初只是去旅游风景区倒腾一些木头玩意、手工艺品,然后两个姑娘心灵手巧,对珠串首饰一类的东西颇具创意,生意越做越红火。
这几年互联网电商行业蓬勃发展,姐妹俩迎着风口就起飞了,一家小网店,一下子让家里的经济水平从勉强温饱提到了小康。全家也跟着从荫谷县这种鸟不拉屎的小地方,搬迁去了省会云城。
原本,这是一个很励志的故事,直到田建国一朝病倒。
田建国的肝癌原发病灶在被切除后,好了一些年,但突然,病情又汹涌地复发了,四处扩散转移。这病前后来来去去好几年,医药费就像流水一样地花了出去,姐妹俩那几十万的存款,压根都不够看。
雪上加霜的是,后来电商竞争激烈,大量卖家涌入,市场逐渐饱和,恶意竞价,窃取创意,问题层出不穷,姐妹俩的收入大不如前。
医药费左右都已经花出去这么多了,田家大姐田萍不服气。这个精干的女人赌性很重,她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便带着父亲北上,从云城第一人民医院转来燕安总院。
当时与谢振云说“无论如何倾家荡产但凡有一线希望就要救人”的是田萍,后来陪田福出庭,帮弟弟请律师的也是她。
蒋天遥问道:“那田家二姐呢?”
谢昭答道:“二姐照顾她们妈妈,一直都在云城,没有参与这件事。”
或许是这个原因,二姐的名字在田福的资料里一直是缺席的,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她。
直到蒋天遥的目光扫过一份手写的资料复印件,里面“家属信息”那一栏,他看到了歪歪扭扭的四个字:二姐田安。
蒋天遥大脑顿时“轰”的一声。
他早该想到的,自己到底是为什么看着那个名字眼熟了——
田萍,田安,田福。
一家三个孩子,平、安、福。
等蒋天遥冷静下来,他想,或许这只是碰巧重名呢?
但他又转念一想,云城离缅甸不远,这其中说不定还真有什么猫腻。
不过,也不可能这么巧吧?
根据社交网络理论,全地球任意两个人之间,平均相隔六个人。所以,似乎也不算太巧。
蒋天遥不停地提出想法,又不停地反驳自己,脑子里乱成一团,脸上神色复杂。
谢昭问道:“怎么?”
蒋天遥想了想,便把隆葛那边遇到的事一五一十地又说了一遍,说景栋那边的小别墅,有个来自中国的业主“田安”,与田福二姐重名。
但根据谢昭之前所言,以这家人的经济能力,完全是不可能有闲钱去国外置办旅游地产的。可是,这些海外资产,会不会就是那个让田福安心坐牢、又成功躲避了谢昭调查的“好处”呢?
隆葛手下的田安,会是这个田安吗?
蒋天遥总觉得未免太巧。
似乎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谢昭闻言,沉默了很久。最后他叮嘱蒋天遥与那个中间商保持联系,自己再动用一点关系去查查田家人的经济现状。但如果只是单纯重名,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转眼,时间过得飞快,蒋天遥为期六周的服药期步入尾声。
根据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