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房遭遇的这段小插曲,让蒋天遥同学安分守己地怂了两天。
他将自己在佤康村检测到的艾|滋病例整理上报,统一交给了MediCorp艾|滋病防疫小组,在村里建立艾|滋普查、颁发免费药品的事项即刻提上议程。
至于采血车与山里的黑工厂,国际救援组织所能做的就非常有限了。
那些流动的采血车,即便在某一处被禁止,只需开去另外一个村落,便能“满血复活”。由于当地卫生法规的不完善,执法效率奇低,贿赂漏洞百出,这事很难从根源上解决。NGO只能做到科普教育,增强大家抗艾意识,尽量减少去献浆赚钱的人数。
至于厂房那边遭遇的毒|贩,蒋天遥只是在警察局做了简单的笔录。根据当地的尿性,这件事八成不了了之。
蒋天遥一处理完缅甸的事,就心虚地回了国。
原本,谢昭在去机场的路上,想了一千种方法把蒋天遥训得狗血淋头,但当他看到小混蛋灰头土脸地背着双肩包,从出口里走来的时候,所有骂人的话都堵在唇边,最后变成了一个深深的拥抱。
他的小朋友,总算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心大如蒋天遥,这才后知后觉地在他哥怀里害怕起来。
由于飞机抵达燕安时已是晚上,两人到家就洗洗睡了。谢昭大概是为了填补这几天晚上内心的不安,直接把小孩儿揪到自己的床上,表示这样才踏实。
小别几天总是感情催化剂,明明已经关了灯,但两人聊天聊得根本停不下来。小孩儿一直在和他哥叭叭叭地讲缅甸发生的事,那架势简直就是能一口气讲上三天三夜。
丙肝项目数据特别好,其它可就更刺激了。
蒋天遥这会儿躺在谢昭床上,手里抱着香香软软的空调被,特有安全感,顿时就好了伤疤很快就忘了痛。于是,那个本应惊心动魄的绑架故事,从蒋天遥嘴里讲出来,竟然更像一场有趣的大冒险。
“我误打误撞进的那个,其实也不是什么毒|贩老巢,就只是一个临时仓库。所以,我看到的只是一些褐色的中间产物,白的就连一包都没有!”
谢昭冷哼一声:“你还想去人家老巢一日游呢?”
蒋天遥不理他,自顾自说得起劲:“具体的我不敢问也不敢说啊,但好像是最近多国警方都在围剿当地毒|枭势力,他们形势不太好,就这里那里东躲西藏的。不过我还是觉得他们那个大哥,啧”
“行了,不就是一个身上纹着黑凤凰的小哥哥,会自己给自己缝针,还把你给救了。”谢昭没好气地拿枕头糊了蒋天遥一脸,“你今天和我提他,都提一百八十遍了。”
“哪来的一百八十遍?!”蒋天遥顿感委屈,把枕头拍向一边,比了两根手指,怒道,“讲道理,我最多只提了两遍!两、遍!”
吃飞醋的人哪里会讲道理,谢昭冷冷一挑眉:“两遍?两遍还不够多?四舍五入就是一百八十遍。”
蒋天遥:“”你还真会四舍五入哦。
谢昭翻身把蒋天遥压在身下,轻轻掐了掐人脖子,蛮横无理地命令:“躺我床上,不准想别的男人。”
蒋天遥闻言,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脸颊微微发红。他挣扎着抗议:“我没有想别人!明明是你先问我缅甸的事,这会儿又不让我提——”
“就不让你提。憋着。”说着谢昭就用食指拇指捏住他的上下唇,感受着小孩在他指间挣扎。
“呜呜呜嗯呜呜哼嗯嗯——”
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