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迹部景吾声线微扬,“记得我在校时,奈奈还在中等部,因为我的缘故有过高等部的女生找她麻烦,不过本大爷警告过之后似乎就风平浪静了,现在又有不识好歹的人?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吧。”
“奈奈对外的形象太软,又不喜欢张扬,会遇上这种事不奇怪。借此机会也让她学着强硬一点吧。”赤司征十郎笑了笑,手重新搭上键盘开始打字。
“我倒觉得她只是看起来温和,内里是锋利的,和沙耶加恰恰相反。”迹部景吾仰头有些惆怅,“但至少奈奈很听你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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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寺雪在校医室初步检查后被校医诊断为鼻梁骨折、右手手腕骨折、右脚脚踝软组织挫伤,立刻给送到医院去了。
坐在理事长室的办公室听到校医报给理事长的汇报时,奈奈顿时有种被碰瓷了的感觉。
她就把门破开了而已,鬼知道这人做了坏事不赶紧溜,还站在门后面嘻嘻哈哈啊!
听完奈奈的叙事后,理事长只觉得头都大了,如果奈奈所言全部属实,那这件事的起因是小寺雪,但结果却是小寺雪进医院,奈奈毫发无损,这种情况下小寺家和赤司家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谨慎考虑后,理事长决定作壁上观,让双方自己协商解决,给奈奈到了一杯水后便闭口不提,只等着家长过来。
小寺家的人来得很快,校医汇报完走出理事长室时迎面遇上,从校医口中听说小寺雪的状况后,她的父亲小寺京瞬间火冒三丈,黑着张脸走进理事长室。
“理事长,我的女儿在学校里被伤成这样,这件事必须给我们小寺家一个解释吧?”
奈奈端着茶水慢悠悠地喝,完全无视面前中年男人的瞪视。
理事长擦擦头上的汗,赔笑道:“小寺先生,是这样的,据赤司同学说,是小寺同学先将她锁在储物间,并且往里面泼水,她破门而出才会误伤小寺同学。”
“胡说!她身上哪有半点水迹?刚才我已经和在医院的小雪通过电话,她只不过是去储物间放水桶,路过二年a班的隔间时被突然飞出的门板砸到。”小寺京扫了坐在沙发上的奈奈一眼,声音正气凛然。
这是自然的,小寺雪在家、在长辈面前可不是在校时飞扬跋扈的模样,说她欺凌同学,小寺京断然不可能信。
何况对象是赤司家的孩子,他不觉得自己的女儿会这么蠢。倒是反被赤司家的孩子欺负的可能性更大。
“我们小寺家虽然不如赤司家权势滔天,但为女儿讨回公道也是必须做到的,赤司同学误伤我女儿,道歉和赔付不能少,破坏学校公物也得按校规处理,理事长你觉得呢?”
小寺家是政界的名门,从某种意义上说,确实不太怕得罪赤司家,何况在小寺京看来,这件事是他们占理。
理事长冷汗直冒:“等赤司家的家长过来再细谈如何?毕竟现在事情真相还没弄清楚呢……”
小寺京眸色微眯,如果等赤司家的人来了,这件事就没那么好相与了,最佳的策略是赶在对方长辈到来前,向赤司奈奈这个小辈施压。
他走到奈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毫不收敛身上属于上位者和年长者的气势,语气平静却暗流涌动:“赤司同学,我们家的雪天生性格软弱,也不大擅长人际交往,如果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这个做父亲的代她向你道歉。但不论如何,将她伤到这个地步,就算是平民的父母也会愤起,我只要求你向雪公开道歉,保证以后不再出现在她面前,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觉得如何。”
奈奈放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