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在前面慢悠悠地牵着马,迟鹰扬的大弟子迟谨言坐在马上,慢悠悠地骑着马走。
而迟慎行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小兵把小马驹牵到他跟前,引导着他用手慢慢的摸,也玩得挺开心的。
迟慎行手下毛绒绒的,有的毛还刺刺的,迟慎行的掌心处,还感觉到被小马驹重重的舔了一口。
感觉太新奇了,迟慎行咯咯的笑着,闻着风吹草地的清新味儿,闻着马驹身上的独特的马味儿,慢慢地摸着小马驹。
以前,迟慎行不知道什么是马,现在,他终于用掌心细致的、真切的感受到了。
见到两徒儿玩得开心,懒懒的迟鹰扬瘫在草棚里的老爷躺椅上,手掌托着瓷碗,小口小口的用着嫩滑的豆腐花,也挺开心的。
凌灏渊和叶季歌来了,迟鹰扬还懒懒的瘫着,远远地看着草地上和小马驹玩儿的可爱的两小徒弟,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
但看在叶季歌的眼里,这就是大师风范啊!有真材实料的大师,金口神算的大师,懒懒的瘫着不和他们打招呼都好,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叶季歌一来,马上掏出准备好的银票,双手递送而出:“大师!我上回问的友人血脉的事,已经被解决了,这是谢礼,之前说好了的!谢谢大师指点,我才能找到他们家挂名的长辈老人,免了唯一血脉的死罪,大师,请您一定收下。”
迟鹰扬还懒懒地用着豆腐花,点头道:“行,先放下吧。”
又见到凌灏渊沉默地站在面前,迟鹰扬不知道他来干嘛,抬眼望了他一回,谢道;“两徒儿都玩得很开心,谢谢你提供这好地方了。”
凌灏渊说道:“应该的。”顿了顿,他又问道:“考核在即,先生不去练习骑马吗?”
叶季歌给他和凌灏渊都搬了凳子来,请凌灏渊先坐了,然后他自己才坐着,问道:“什么考核,大师为什么要练习骑马?”
凌灏渊面无表情的、以十分平淡、实事求是的语气说道:“入赘考核,先生不是报名了吗?入赘考核除了个人才艺,还要斗文比武,考君子六艺,骑射是君子六艺之一。我这有猎场,骑射正好可以练习一番。”
叶季歌一听,内心十分鄙视。
迟大师还练习个啥,他们将军都给送衣服了,还专门来泄题,暗箱操作一下让迟大师通过考核不就得了。
还要迟大师练习,逗迟大神很好玩嘛?
迟鹰扬这会儿吃完一碗豆腐花,把空碗递了出去,将叶季歌的银票收好,又从小兵的手里接了一碗豆腐花过来。听到凌灏渊说话,迟鹰扬懒懒的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接着把视线又转回到自己那两个可爱得不行的小徒儿身上。
迟鹰扬慢悠悠地说道:“我知道啊,礼部的官员也提醒过,要考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其中很多都不会,放弃。”
凌灏渊:“……???”
叶季歌:“……!!!”
果然,大师发现自己能坐地吸金之后,就对入赘就毫无想法了!
竟然如此真实!
叶季歌追问道:“大师怎会很多不会?”
迟鹰扬十分洒脱地说道:“‘数’还好,算命先生没有不会术数的。可我出山不久,字儿只是刚学,哪会写什么书法,不会吟诗作对,更不会写文章,斗文我能斗什么。还有礼和乐,没有渠道学。还有那什么表演要考,还要比武,复杂。我们修道的,讲究道法自然,这么麻烦的,还是直接放弃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