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灏渊:“……”
凌灏渊替他挣扎了一下,说道:“其实是这样,我知道一点考核的消息。礼,只是看坐姿站姿,先生气度不凡,很容易通过;乐和书一起考,只要先生说话没问题,对答如流,到时候按词牌名写首词,能传唱的就可以了。然后——”
迟鹰扬打断道:“词,词儿是什么。”
凌灏渊念在他刚出山的份上,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词,前朝的诗的变体,能配乐吟唱。词牌名,差不多就算是乐曲名了。”
迟鹰扬直接道:“我是修道的,写诗写文都不行,哪会写什么新鲜的词儿,放弃。”
叶季歌着急道:“大师,您先别这样——您想想,你在礼部的时候,多么风光,金口神算的名儿都传出去了,听说还惊动了太卜署的天师,我昨儿才听见,有太卜署的天师在礼部蹲等着您。大师您肯定是算到考核能通过,才来的,以您这么大师的身份参选了,却什么都不干就放弃,对大师您的名声有碍啊!”
迟鹰扬被他逗笑了:“怎么你好像比我还着急。”
叶季歌瞄了凌灏渊好几眼,纠结道:“我也是,担心大师您的名声嘛。”
凌灏渊没沉默了,也插口道:“诗词这些,不会每人都现场创作的,总会有人押题,提前作出几首,进去考核了再写出来,可以有很多方法。”
迟鹰扬充耳不闻,把一口小豆腐花送入口中,清清凉凉的,嗯,挺嫩挺甜。
凌灏渊坐姿绷直,双手抓住自己膝盖,身体前倾,又问道:“先生算卦厉害,很容易就能押题,提前准备了,对么?”
迟鹰扬笑道:“是能算题,但中了也没什么用。比如诗,我知道一些的,人家写诗都有什么平仄、押韵、对仗、切题、意蕴的,这些我都完全不会,哪能写什么词儿,写出来能看吗?和参选的文豪才子们肯定比不了,丢人儿。”
叶季歌想了想,用激将法道:“我不信,先生真的会押题?那每年卖科举考题,都能卖好多金子了。先生不现场表演一个,我都不信。”
凌灏渊摸了摸下巴,说道:“我也不信,要是先生押中了,我出,十两银。”
叶季歌:“……”
迟鹰扬侧目。
能从凌灏渊身上抠出十两银,真的太不容易了。
可迟鹰扬就是油盐不进:“不算,师门有训,心中认为没必要的事,就不算。我不会为了十两银子问卦求卜的。而科举那些考题,因果牵连太多了,直接关系到百姓父母官,万一我算出了考题,让一个不适合当官的人当官了、害人了,那恶果岂不是牵连到我身上?同理,入赘押题,第一没必要,算了我也不会写词儿,第二,提前泄露题目,不好。”
叶季歌仿佛没听见,眼睛转过去,盯着凌灏渊,说道:“词的事真的好办,只要有人提前准备给先生就好了,是吧。”
凌灏渊:“……对的。”
迟鹰扬无动于衷。
反正,就顺其自然叭。
叶季歌笑了。
可是问题来了,大师会表演什么才艺吗?现场算卦?会骑马吗?
想到这儿,叶季歌忽然看到马场上的两娃儿。
这两娃儿,穿着和迟鹰扬一模一样的金玉色袍子。
叶季歌眼前一亮,问道:“那两位小公子,是谁家的娃儿呀,这么好看的。”
迟鹰扬这会儿有些自豪了:“我家的,刚收不久的徒儿,聪明伶俐,认真背书,爱敬师父——”
要夸起来,夸十天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