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p,这大概就是成年人理想中最简单的爱情了吧。”
“好了,你们准备好了吗?”马丁·布莱斯特吼了一嗓子,成功地打断了他们两人的闲聊。
……
拍摄了大概几个星期的时间,剧组中的成员也陆陆续续对弗雷德里克熟悉了起来。
他在剧组中等候,与人相处的时候真的就像是电影的查理从荧幕中走了出来。
既腼腆又单纯,还有一颗正直善良的心。
在安瓦尔和帕西诺练习探戈的最后阶段,弗雷德里克每天都留在了最后和他们一起回到酒店回到房间。他甚至抢了安瓦尔助理的工作,每天都会在那场探戈结束后,最快地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递给安瓦尔。
而安瓦尔已经从一开始的红着脸道谢并婉拒他的外套变成了感激一笑就接过他的外套暂时披上。毕竟现在的纽约正处于初秋季节,还有些冷。而安瓦尔穿的确是露背裙。
帕西诺和古德曼一开始都觉得这两位年轻演员可能有戏,后来却发现不过是弗雷德骨子中的绅士基因在作祟。
他只是单纯地,下意识地想要伸出援手。
而至于他为什么每天都留到最晚,布莱斯特自告奋勇进行了严格的“拷问”。得到的答案是北欧人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为什么要陪安瓦尔和阿尔留到最后?因为他们跳探戈很好看啊…我不可以看吗?”
“不,你可以。”
布莱斯特其实早已经在心中料定了这样的结果,只是你瞧瞧,连他对帕西诺的称呼都变了,却依旧没有改变对安瓦尔的称呼。
活该单身。
“也不要对小演员要求这么苛责嘛。”
古德曼率先扛起了倒戈的大旗,为小弗雷德里克抱不平:“你说你们导演,人家小演员在剧组谈恋爱,你们谴责他们只顾着谈恋爱将演技全抛到脑后。人家小演员认认真真演戏,你们又埋怨他们眼瞎看不到自己牵的红线。”
布莱斯特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什么时候牵红线了?他敢吗?
他这一牵红线,嫁过去的就是个王妃。
还不是古德曼逼着他去问的无聊问题吗?
帕西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别吵。要吵也滚去别的地方吵,他正专心地看着昨天拍摄的片段。
声音并不是很清楚——他们已经决定后期配一段对白,因为弗雷德的眼神。
布莱斯特觉得他终究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演员,而那个眼神又太过完美,他害怕再拍一次小家伙会找不到感觉。
昨天拍的片段是查理在给校友乔治打电话时,他的父亲挂掉了电话的场景。
那个眼神茫然又无措,因为一个高中生渺小的希望就在那一瞬间破碎了。
他不知道该做什么,该怎样做。
中校猜对了,乔治的父亲会保护的只有乔治一人,而不是“我们”。他已经被退到了悬崖边上,人们强迫他做出选择:说出或者不说出那些同学的名字,出卖或者不出卖这些甚至不是他朋友的同学。
查理是绝望的,无措地想要抓住救命稻草。
他冰蓝的,浅色的眸子紧紧地看着弗兰克中校。
摄像在这里推了一个镜头,那双蓝的发亮的眸子中有着星星点点的水光,但光芒却暗了下去。
已经被画面吸引过来的布莱斯特轻声啧了啧舌,这个眼神就算弗雷德里克能够重演,摄像和灯光师也不一定能够重演。
良久,查理开了口:“你在瞪我吗?中校”
弗雷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