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够了,all for one是特殊情况,对于普通犯罪者,任何个人都没有制裁的权利。”塚内直正肃容道。
鸣狐捏住小二的嘴巴往后推了推,“八木先生,咱们现在走吗?暂时不走的话我去趟那边,看看货船。”
不到出海的日子,两艘货船都停靠在岸边,架桥上拴着锚,边缘建有一座矮小房间,大概是起简易瞭望塔的作用。左右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鸣狐想干脆上去走一圈。
欧尔麦特拍拍他,“去吧,我跟塚内君再说两句话。”
“嗯。”
一直走到铁架桥底下,鸣狐才揪揪小二尾巴上的茸毛,怪道:【不要乱接话,明知道的答案还瞎问,小心塚内警官把你送进去改造。】
【正直警官才不会呢,我就是随口一问而已。】小狐狸瘪着嘴忿忿,【大块头心里难受嘛,哪怕放几句狠话舒缓一下情绪呢,他们不是好朋友么,怎么会计较这个。】
【平时可能无所谓,现在发生了真实案件,八木先生很明显在为此动怒,万一他真的放狠话,谁能轻易判断他不会付诸行动?那可是欧尔麦特,再好的朋友也要保留一份警惕,因为打起来谁也拦不住他。】
【……如果大块头放狠话,你觉得他会做出行动吗?】
【不会。】
【你都相信他,正直警官跟他认识这么久,怎么会反而产生警惕。】
【因为我们可以承受的后果不一样,】鸣狐抬头看看铁架桥几乎完全竖直的阶梯,一个纵身,连跳数步轻松跃上去,落在最顶端,【如果欧尔麦特直接杀死罪犯,那就算他越权,塚内直正作为警|察必须对他做出处理,这跟他们是不是朋友没有关系。】
【但我不同,】
沿着架桥走到边缘的小房间,鸣狐脚下一顿,迎着海风眯起眼睛。
【如果八木俊典被愤怒操纵,手染鲜血,我将会热烈欢迎他来到我的世界。】
“……”
哪怕作为半身,小二此时也不由得战栗了一瞬,它与鸣狐心意相通,但某些隐秘的想法仍旧互不所知,它知道鸣狐心里有阴暗,却没有想到这种阴暗还在如影随形,连八木俊典也不放过。
【怎么了?】鸣狐扭头冲它一笑,【没想到我明明很喜欢八木先生,却还是会产生这样的念头吗?】
小二:“……”
没有得到回答,鸣狐耸耸肩,把好像受到了些许惊吓的半身抱下来顺顺毛,伏低身体向小房间里面看去。
果然是瞭望台,窗子旁边杵着一架望远镜,旁边是一张木质矮桌,摆放着的纸笔和墨水瓶都落满灰尘。
地面上似乎还散落着几只棒球,大概是无聊打发时间的娱乐工具,更角落里有扫帚和簸萁,簸萁里……盛着一团乌麻麻的毛线?
“哪有这样的毛线,我看着像头发。”小二嘟囔了一句。
鸣狐眉心一拧,左右看看,这小房间只挂了一把最普通的铁锁,他都不用掏家伙,借力反手一磕就下来了,洞开的门内散发出阵阵海水腐朽的气味。
三两步跨到簸箕旁边辨认一番,那东西既脏且乱,但离近了还是能认出来,确实是头发。
但只是假发,或者很普通修剪下来的断发,末端没有连着脑袋或者皮肉,也没有血渍。
小二被鸣狐脑内的结论唬得抖三抖,挂着黑线吐槽:“你是被刚才发生的事情打开什么糟糕的开关了吗?不要瞎联想,很吓人诶。”
“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