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沉默几秒,缓缓露出一个笑。
“好呀。”她说,微弯的眼角笑意盈盈。
原本还满心羞恼的鸭志田听见自己的心脏有力地跳了跳。
他控制不住地去看雪松棕色假发下露出的小半张脸,盯着她挡在眼镜下的浅红色双眼,还有涂了浅色唇膏的嘴唇,包裹在校裙里线条美好的身躯,以及长袜上露出的那一小节白得耀眼的皮肤。
她真漂亮,鸭志田想,原来学校里有这么——这么诱人的学生吗?
怎么上课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呢?
他瞬间就把恼怒抛在脑后,说不清是着迷还是恍惚地引着雪松往办公室外走,正在擦眼泪的女生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下意识地伸手去抓雪松的胳膊,雪松头也不回地抓住她的手掌,用力握了握。
“等我回来。”雪松说。
女生怔了怔,鬼使神差地留在了原地,她惶惶然地等了一会儿,没多久就看见雪松脚步轻快地回到办公室,走到她面前。
“我们走吧,”雪松向她伸出手,“我请你吃甜品怎么样?”
……吃甜品?
还没从恐慌的情绪里走出的女生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愣愣地看着那只手,真白啊,她想,看见自己伸手握了上去。
“好啊。”她的紧绷的心脏慢慢地回到原位,忍不住答应了。
雪松牵着女生的手,以轻柔但不容拒绝的力度拉着她离开办公室,后者踏上走廊后四处张望寻找鸭田志,却什么人都没看到。
“我们是一个年级的学生吧?”走在前头的雪松问,“你好可爱啊,你叫什么名字?”
“铃井志帆。”女生下意识地说,她顿了顿,又喃喃着补充一句:“……你也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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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松搞到了第一份证词,以及一个可靠的人证。
鸭田志以全国比赛的出场名额为条件,试图在办公室诱|奸铃井志帆,将自身未来的希望全部投注在排球上的女生差点就被他得手。
“我疯了。”在甜品店里虚脱般反应过来的铃井志帆捂着脸说,她被雪松拉着旷了部活,连运动服都没去换。
一直埋头于终端的雪松抬眼,问:“你不是排球部主力吗?鸭志田不让你上场比赛,难道叫头猪去拿冠军?”
“……我不知道,”铃井说,“我成绩不好,想出头只能靠排球,老师这么一说……”
“别别别,请别侮辱老师这个称呼,鸭志田不配。”雪松连连摆手,她把嫌弃的表情一收,正色道:“别理他了,如果鸭志田明天还来纠缠你,你就请假不去社团活动,哪怕他威胁开除你也别去,坚定一点,从现在开始和他划清界限。”
“你什么都不需要顾虑。”她对欲言又止的女生说,“最迟这个月底,他就会永远的滚出学校。”
“——以最低、最差劲的犯罪者的身份。”
这是一个毫无根据的保证,铃井却被雪松自信的语气蛊惑着相信了,她答应做雪松的证人,整个人在决心拒绝鸭志田后精神了不少。
雪松把调查任务的进度汇报给了灵幻新隆,但并不打算只靠铃井志帆掰倒鸭志田,一来是让铃井作证被性|骚扰对她的名声不好,这年头的吃瓜群众心理一个比一个阴暗,到时候指不定怎么在背后编排作为受害者的铃井的是非。
而且这黑料分量不够,怕是会给鸭田志反咬的余地。
雪松向来用除灵的标准处理人为的麻烦,只要是能和平解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