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按照灵幻新隆的做事信条,体面的做个动口不动手的君子。
——但要是有谁真真切切把雪松恶心到了,不管对方是人还是鬼,她都斩尽杀绝,绝不给半点活路。
社会你松姐,搞人不眨眼。
不过委托那么快就有了进度确实挺让人高兴,第二天雪松上学的时候心情一直很愉悦,连坐电车的时候发现身旁男生的书包里藏着只黑猫都没被影响。
日本民间有种说法,说黑猫是通灵的、会招致灾祸的存在,深夜在街上飙车无法无天的暴走族看到黑猫都会马上扭头去洗车,生怕粘上晦气,雪松当然知道这是迷信,可她干的就是迷信的活,即使喜欢猫,也多多少少会对黑猫敬而远之,远比不上她爱猫成痴的四哥。
可是那只黑猫睁着水汪汪的蓝色眼睛藏在书包的拉链下看人的样子实在是太招人喜欢了,雪松简直要被它乖巧的眼神萌出鼻血,她忍不住伸手去挠黑猫的下巴,十分自来熟地问猫咪的主人,“这只猫真可爱,它叫什么名字?”
猫咪的主人穿着黑色的冬装校服,款式和秀尽学院的有点像,不过雪松也分不清,她只在昨天放学的时候仔细地瞧过秀尽学院的男学生,好几个学校的学生会在这个点坐电车上学,其中穿黑色校服的不在少数,他们跟永远正装出门的上班族混在一起,在脸盲的雪松眼里就是一大片黑白相间的马赛克。
还是特别吓人的那种。
推理小说里写脸盲侦探靠服装细节分辨陌生人身份的情节都是骗人的,就好像人或许可以分辨出三花猫和渐变猫的区别,但绝对无法认出一大片虎皮猫中的每一只一样,脸盲的雪松也不会闲得蛋疼特别去记电车里每一个人的衣着,哪怕她每天都会和这些人相遇。
细心地把书包护在怀里的男生错愕地看了雪松一眼,大概是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大胆地直接把手伸进陌生人的包里,他沉默半晌,还是好脾气的回答了。
“摩尔加纳。”男生简言道。
“摩尔加纳?”雪松想了想,“是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里那个女仆的名字吗?”
她用指腹蹭蹭黑猫的脸,“你原来是个小公主?”
正享受雪松爱抚的黑猫侧头的动作一顿,陡然高声喵喵喵地叫了起来,男生慌张地抱住书包,小心地把探出半个身体的猫咪塞了回去。
“别闹!”他轻声呵斥,转而对雪松说:“摩尔加纳是男孩子。”
雪松眨眨眼,“这样啊。”
“对不起哦。”她低头道歉,也不管黑猫听不听得懂。
没想到黑猫真的不闹腾了,它一扬头,又钻回书包里,隔着拉链缝安静地看着雪松。
雪松和它对视三秒,决定摒弃一切不合理的偏见,从今天开始加入黑色|猫咪教的粉籍。
广播叮咚着提醒电车入站,她看了眼车窗,向黑猫和男生告别。
“我到站了。”雪松说,把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往头边划了半圈,帅气道:“那么,养可爱猫咪的小哥,再见啦(さよなら)。”
说完也不等男生的回答,转身轻快地走出了车厢。
一直注视着她的摩尔加纳目瞪口呆。
“那是你认识的人吗?”它望着雪松离去的背影,“她好白啊。”
才刚到东京不到一个星期的来栖晓摇头,这么热情又漂亮的白化病女生,他如果见过,一定不会忘记。
来栖晓拿出终端,搜了一下这个站附近的学校,找到了女生的校服。
“私立pk学院……”
果然不认识啊,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