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破搬到现在的住所之后,苏挽君就对霍少帅颇有怨气。
瞒着挽挽偷偷去找过霍少帅好几次,却都被拦下,说什么都不让见。
苏挽君丝毫没有得到少帅未婚妻,霍府未来女主人的待遇。
反而像是一个真正打秋风的亲戚,找了个角落随便被塞进去。
现在的院子被收拾出来后,其实并不破,只不过不像先前老帅给分配的院子那么宽大气派。
挽挽表示无所谓。
能吃饱肚子就可以了。
很没有追求的家伙。
帅府里的人员结构非常简单。
少帅的生母大太太早逝,老帅身边就一个白姨娘,白姨娘有个娘家侄女跟在她身边,名唤白玉莲。
除此之外就是帅府军营两边住的霍少帅。
姨太太的侄女来找过苏挽君,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
不过大约猜的出来。
白玉莲走后,苏挽君叉着腰摇头,“太可悲了,一个终生只能困在后院天井里的人,整天只知道争风吃醋。
我苏挽君既然来了,那就要在这个时代的东风下,干出一番事业来。”
于是她最近几天不找霍少帅了,天天往外面跑。
乱世从不因为季节而少了该有的“热闹”。
这两天莞城街头的学生解放运动开展得如火如荼。
即使是下雪的冬日里,也绽放出如火一样燃烧的活力。
街头巷尾到处在讨论这件事情。
但这些活力没持续多久就被镇压了。
这个年头能读书的大多是官宦世家子弟,他们的父母长辈是莞城的各级官员。
不用最上头下令镇压,各家父母就把自己家里不懂事的孩子扯着耳朵拉走了。
挽挽正在琢磨今天晚上吃点什么好,院子里就过来了两名十分严肃的管事。
“苏二小姐,我们少帅有请。”
挽挽被带到了前堂。
“请!”
霍府前堂的穹顶很高,呈拱形,中央是一张巨大的琉璃欧式吊灯。
两边自门口摆着两排红木四方太师椅,椅子后两边每个隔五米的架子上当着古董花瓶
两排椅子中间,地上铺着地毯。
地毯尽头往上五个台阶是两张更加气派的椅子,身后有着华国各省市的刺绣地图屏风。
肃穆的大堂里,台阶之上,坐着一个军装男人。
赫然就是之前救了她们的霍少帅。
这样的地方,让人下意识不敢放肆。
每一步踏在地上都有声音。
霍少帅面前,挽挽生物本能地感觉到了压制,这厮欺软怕硬,几乎低着头,走得很小心。
即使目光不直接对上,挽挽依旧能感受到来自上位者目光的冷漠审视。
台阶上,军装大佬带着白手套,端起桌子上冒着茶香和热气的茶杯,轻轻地吹着气。
霍少帅积威太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挽挽身边,站着苏挽君。
这么一对比,挽挽简直是勇士。
苏挽君红着眼睛,又不敢哭出来,脸憋得像个随时要爆炸的金鱼。
“苏大小姐,打着我霍仿未婚妻的名头参加反对霍家的运动,玩得可还开心?”
大佬饮茶后,云淡风轻地问道,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上挑。
少帅的声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