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要不是人拦着,她能直接把人当柴火点了。
陆栋梁一气之下甩了自家女娃几个耳刮子,力道太大,一侧耳朵当时就听不见声音了,那姑娘也没认怂,脖子扬的跟只斗鸡似的,扬言肯定弄死内婊\子。
小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报了警,陆林希还没到医院,路上就被人扣住了。陆栋梁花了五千万才让小三松口,同意私下了结。
小三拿了钱也没打算就这么了事。釜底抽薪玩儿的溜。她跟了陆栋梁几年,公司里的事儿,大大小小也知道不少,生意做到那么大,哪有几个人敢说自己干净的?没过两个月,市委那边一个干部就被双规了,这其中牵扯众多,陆栋梁就是其一,随后陆氏集体又被媒体爆出来一系列黑料,其中一项就是偷税漏税。
陆栋梁被抓进去后没几天,他妈就把陆林希送出了国,当晚,骄傲了一生的女人,穿着自己设计的一身旗袍,站在陆氏集团的顶楼,跳楼自杀了。
那会儿陆时南正在海外出任务,等收到消息往回赶时,陆栋梁也出了事。他趁着监外就医的功夫,偷跑出去时出了车祸,在医院挣扎了几天,见了陆时南最后一面后也撒手去了。
家散了,留下这么个烂摊子,一屁股外债。
陆林希知道后,死活要回国,陆时南一个电话打过去,语气重的像是千斤鼎,一句‘有什么脸回来’,将人彻底仍在了美国。
家里这局面,回来没用,由他一人扛着就行,等时过境迁,回头再看,兴许打击没那么大。
国外苦,他没少托商悅照顾,也算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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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南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一点,他站在玄关处,屋内漆黑一片,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气。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的以为自己又做了个梦,梦里,他娶到了心仪已久的姑娘。
梦醒,一盆冷水泼了过来,穿心刺骨的凉意袭遍全身。硕大的房子里,没有一丝温度。
“央央。”
男人低喃似的轻唤了一句,无人回应。
其实今夜酒喝的不多,谈到陆林希,气氛徒然转低,往事好像一瓶醇香的酒,醉的是人心。
他不愿与人提起过去那些事,难受是其一,更多的是身不由己。自此之后,他的人生好像就被定格了,不再是满身功勋的陆队,而是现在人人可以拿着相机对着他的脸一顿狂拍却不能发怒的陆时南。
陆时南捏了捏鼻骨,眸子暗淡的没有一丝生气。他步子有些凌乱,摸索着往楼上去,途中脚下一个踉跄,晃悠着,身体像根漂浮无根的水草,仰面朝上滚了下去。
这其中有多少故意的成分,也只有陆时南自己清楚。
家里太冰冷,他闷头苦干了一整年,放弃的责任远比起现在要承受的压力与得到的东西更多。
这样的一个夜晚,他真的想要一些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