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人马的几次三番之下,严钧晟再次生出了想要把小妹送走的心思,毕竟对方待在上海,他就永远有个把柄被人捏在手里。
这样,他还怎么做事?
“如果森山先生坚持的话……”
严钧晟垂眸,唇边却是扬起一抹柔和的笑来,那双桃花眼轻飘飘往上一挑,便又是满眼柔情。
他说:“有何不可?”
台上,女学生们在唱着哈利路亚,神态庄重肃穆,圣洁的白裙子穿在她们身上,就像是一朵朵正在盛放的百合花一般清丽无暇。
台下,森山治笑着,肩膀都在颤抖。
“这样一来,枝子小姐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严先生,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个朋友啊,现在一想,真是要为我们以往错过的那么多年而感到可惜。”
严钧晟笑得更加真诚,一字一顿:“我也,一样。”
他们二人在台下打着周围人都听不明白的机锋,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推移,女学生也都已经下去了。
严艺涵低着头走在最后,完全离开之前,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台下那些人虽然看的不是特别清楚,但她能一眼认出来其中还坐着她的哥哥,这会儿,她哥也不知道在下头跟旁边的人说些什么,两个人笑得都是很开心的模样。
她咬牙,转过身,不想再继续看了。
结果刚一走出去,就被人故意撞了一下,对方半点诚意都没有地咧嘴:“呀,不好意思呢,没看见这有人。”
旁边有人搭腔:“本来就没人,你看见什么了?”
“人?哈哈哈……在哪儿啊?”
严艺涵一哽,气得浑身颤抖。
十几岁的小姑娘最听不得那种夹枪带棒的话,轻而易举就会被激怒,但是她想起来刚才看见的景象,还是硬生生又把即将到嘴边的话重新咽了下去,一声不吭地绕过她们,上一边去了。
她走路都闭着眼,好像这样,就看不到听不到了似的。
因为她觉得理亏。
她也觉得很奇怪,在这种关键时刻,为什么会忽然让她去做了替补。
关键问题是,做了替补之后,也就那么巧的有个成员忽然间肚子痛,就这样让她跟着一起上了台。
虽然她年纪小,但这可不代表她是个傻子,巧合放在一起多了,那就不算是巧合,而是人为干涉。
但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难道说,就只是为了让她亲眼看一下她哥都跟什么人在一起吗?
那个人虽说她从来没见过,但前两天老师都已经透了消息下来,说是日本方面派下来的一位高官,现如今她再那么一看,长得果然是和想象中一个样。
严艺涵满腹心事地去了更衣室,人刚到门口,脚步便是一顿。
她听见里头有人在叽叽喳喳讨论,嘴里头说的话很难听。
一瞬间,怒火冲上心头,严艺涵伸手,咣当一声推开了更衣室的大门,“说什么呢?”
……
花费了好几个小时,严钧晟才搞清楚这家伙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说出来,都有些匪夷所思,让人觉得这人未免也有些太过猖狂,怪不得老校长的脸色会那么难看。
众所周知,现在某些学校里也都会开设英文课,这本是用于交流,并没有太多意思,但森山治偏偏就要把它的意思扭曲,然后强行加进自己的解释。
他是一个诡辩高手,即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