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成功,因为严钧晟虽然成功把柳之意送走了,却让兰竹身陷险境。
森山治那个人简直将睚眦必报这个词贯彻到了极致,听到人离开的消息之后,他直接把兰竹扣下,让严钧晟拿人来换,但第二天,就传来了兰竹不堪受辱开枪自杀的消息。
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概只有森山治一个人知道了。
而兰竹,是白林秋的心上人。
倘若是换作现在,严钧晟能想出一百个主意让森山治无可奈何,可那个时候,三个年轻人都没见识过大风大浪,完全是凭借着一腔怒火在行事,也根本没有十全十美的法子。
虽说罪魁祸首是森山治,但他也搅和在其中,白林秋自然要将他记恨上。
于是,他们之间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
“再过不久,就是兰竹的忌日了,你有想过去看看他吗?”
严钧晟没说话。
对于那段往事,他实在是无话可说,所以不管白林秋怎么拐弯抹角想刁难他,他都认。
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清澈的酒水入了喉,再往下便烧得胃里一片火辣辣。
对面,白林秋冷眼看着,忽然嗤笑一声:“说到底,我这还是头一次跟你同桌对饮,想想倒是觉得稀奇——”
“就是不知大名鼎鼎的严二爷酒量如何?”
严钧晟沉吟一瞬:“大约看人。”
“哦?”
“比如和白老板对饮,便是舍命奉陪。”
“舍命?舍谁的命?”
这句话带着讥讽,白林秋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我游老兄都跟你说了吧,这次叫你过来,是我想见你。”
“我知道。”
“那好,我把话也就给你放在这。”
白林秋吊着眼看他,眼神发冷:“一瓶酒,一箱货,严二爷敢来吗?”
“……”
严钧晟指尖微微一颤,目光转向了静静立在桌面上的那‘瓶’酒,是比后世那种大啤酒瓶还要再宽一些的瓶子,里头装的可不是水,而是实打实的白酒。
游平朔想要的那批货,最低不能下十箱,那这样算的话,岂不是他得来个十瓶?
白林秋还真是恨得坦坦荡荡,用这样一个理由,想送他上西天去吗?
两根手指并在一起,指腹摩挲几下,严钧晟忽然间便笑出了声。
他说:“好。”
神色没有半点迟疑,顺手将酒瓶转到自己面前,拇指一推,便开了盖。
白林秋看他这么干脆,便抚掌,嘴里话却说得阴森:“严二爷是明白人,这次就算你痛痛快快照做了,也不能把咱们之间那些个事儿给抹掉,只是因为给我游老哥面子而已,你清楚吧?”
严钧晟微微一笑,慢悠悠给自己斟酒:“自然。”
白林秋手一伸,“那严二爷,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