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不愧是青州府最富庶的人家。李瑞雪一路目光所及,屋堂楼宇,水榭花台,绮窗相近,绣户相连。极是高雅富丽。
路过一处院落,名为倦勤院,门口一副对联“移椅倚桐同赏月,点灯登阁各攻书”,这便是白锦年的书院了。李瑞雪侧过脸,往里瞅了瞅,里面屋子的窗子开着,长身曼立的少年临风窗下,正在疾笔书写,神情极为专注。
李瑞雪也不多做驻足,她对白锦年的心境可不同于原主的仰慕爱恋,只是不喜不厌而已,并无它想。
回到房中,夕照满院,庭院、屋堂内都空无一人。李瑞雪的这处院落,正屋面东,南北各有厢房。南厢房放着些杂物,北厢房也做住人状,是备做白锦年李瑞雪有了子嗣,小小姐或小少爷的住处。庭院里放着几个花盆,花盆里只有裸露着的黑土,并无一颗盆栽。
院内一株玉兰树,此时也枝桠兀兀,很是萧索。靠近北厢房处,有一座小小的假山,因着是初春,天还未转暖,假山也就平添了几分萧瑟与苍凉。但毕竟是白府少夫人的住处,庭院也不小,院内的修缮、物件也都还算精致。
李瑞雪回了屋内,脱了衣衫,仅着着一身中衣,细细打量了一圈屋内的陈设,当下里就想出了这庭院、屋堂内日后该如何摆放陈列。不过得花些银子了。
李瑞雪正把屋内不称心不顺手的摆设重新安置一番的时候,两个丫头回了李瑞雪的房。
秀珠也不说话,只找了一只花瓶,站在那里擦了半晌。
宝月一反常态、亦步亦趋的跟在李瑞雪身后,帮助着李瑞雪打扫摆放,一口一个“听少夫人吩咐”,很是顺从。
李瑞雪心下里纳闷这两个丫头唱的是哪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头绪来,索性不想了。
摆放完,李瑞雪又打开衣柜,重新细看原主之前的那些衣物,之前为去见大夫人,看的匆忙,只知那些衣服都极为艳俗,现在里无旁的事,仔细挑上一挑,指不准还能挑出两件可穿的。
挑了半天,确实再无可穿的。
顺手打开旁边的柜子,李瑞雪知那柜子里都是白锦年的衣物,白锦年虽是把日常所用都搬到了书房,毕竟东西太多,在李瑞雪房中,还是留了几件平日里不常穿的衣物的。
里面有白锦年或厚或薄的冬衣,绸的锻的,云纹的水纹的,玄黑墨蓝银白,还有大婚那日所穿的大红的吉服。李瑞雪发现白锦年的衣物,纵是平日里不喜欢穿的,也都极是矜贵。
一件靛蓝云翔符锦袍一下子就入了李瑞雪的眼。比起李瑞雪衣柜里的深红浅红,桃花海棠,那件靛蓝的锦袍,实是气质出众。
李瑞雪将袍子取下,穿在身上试,还真是那么回事,绸缎料子折射着淡淡的光泽,李瑞雪肤白,穿上更是衬的肌如白雪。李瑞雪又梳了男式发髻。整个人逸然出尘,也似翩翩贵公子一般。
只是衣袍宽大,有些不合身。李瑞雪从针线罗中取出剪刀,将衣物铺于桌上。一剪刀下去。
宝月一声惊呼“少夫人,这衣服。”
此时秀珠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又连着给宝月使了个眼色。
宝月便闭了嘴,缄默不语。
李瑞雪不想追着这两个丫头问是怎么了,无非想是止李瑞雪裁剪白锦年的衣服罢了。
李瑞雪也未理会丫鬟的惊呼,继续裁剪缝补一番,再穿上,已是合身妥帖。整个人潘鬓沈腰却英姿飒爽。
江晓宁在这个时空里初来乍到,一时只觉吃的穿的用的住的,样样都不称意,需要重新布置安排。横竖还有五两银子,并着胭脂水粉、首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