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两银子,在白锦年的大花销下,实在是算不得几两油水。
李瑞雪看的明白,知大夫人不让声张,是为着不让白老太爷白老太太知道。大夫人的话里行间也暗示了李瑞雪,再因月钱有了说法,就是李瑞雪的不是。
这就把李瑞雪让白老太爷给撑腰的路子给堵上了。这大夫人,当了些年白府的当家主母,确也不是个容易被人拿捏住的。
李瑞雪面上也不恼,只说“儿媳在这厢谢过母亲,母亲为白府上下,为夫君和儿媳思虑周全,儿媳自是不多声张,不给母亲添忧。”
话是这么说,李瑞雪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心里也暗下盘算着“既然在婆婆这里开不了源,也只能从白锦年身上节流了。”
看李瑞雪应了下来,大夫人也面色和缓的点了点头。
李瑞雪思虑再三,终究还是开了口“母亲,儿媳这里还有一事,马上就开了春,媳妇想出去给锦年和自己置些新衣,锦年在人前走动,总得穿的体面。”
因着前日里打秀珠的事李瑞雪占了上风,大夫人还恼着,便更不愿如了李瑞雪的意,只轻描淡写道“过几日府里就要买了好料子来供大家挑选,再找青州府最好的裁缝铺子云丝坊制成春衣,这云丝坊做出的衣裳,不论是样式还是尺寸,哪里是外面那些成衣铺子的衣裳能比的。你且等几天就是。”
江晓宁来了这里,只觉得李瑞雪是样样都有缺少,都需置办。况且江晓宁也实在是好奇这白府大宅外的青州府是怎般景色。
说置办衣物被驳了回来,李瑞雪又想出一个说法。
“回母亲大人,这几日天还冷着,置办春衣实在也不是个要紧的,是儿媳私下里还有个私心,还望母亲大人能成全。”
“哦什么私心”大夫人缓缓道。
“儿媳自幼没了爹娘,是二叔二婶抚养长大的,自瑞雪嫁后,除了回门,便再也未曾去瞧瞧二叔二婶可还安好,瑞雪实在是挂念的紧,想回去尽尽孝道。”李瑞雪说的情真意切,有理有节。
大夫人知李瑞雪在她二叔二婶家过的不尽意,明白李瑞雪说什么挂念,说什么尽孝,不过是为出府找个正当由头出来。
大夫人偏不遂了李瑞雪的意。
“瑞雪,照理说来,你也着实该回去瞧瞧,可你前些日子里病着,身子还没有大好,出府一趟,着了风寒,病情加重就不好了。”大夫人做了关切的样子,接着往下说,“何况你也说了,打春的运道可关乎一年的运道,你也不愿意因着生病影响了你夫君的会试罢。”
大夫人用李瑞雪的运道一说驳回了李瑞雪,这招用的实在是妙。纵是江晓宁智商高,在久经妇人争斗并极小心眼的大夫人面前,还是差了火候。
大夫人三下五下,又驳了李瑞雪的请求,又抢回了那日里和李瑞雪说话时败下的风头。实是一举两得。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果真是一点儿小权利就能绊死人,大夫人轻易的就能拿出府一事拿捏住李瑞雪。
李瑞雪只得装作乖巧的的样子回一句“母亲说的极是。”正欲告了退回去再想他法。
正在此时,一袭青色锦袍的少年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堂屋,手里还提着那只漆花食盒。李瑞雪抬眼,是白锦年。
“儿子给母亲请安。”白锦年朝大夫人揖了揖。
“锦年,你不是在书房读书么怎么有空过来”大夫人望着器宇轩昂的儿子,慈爱的问道。
“母亲派人给儿子送了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