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尝了尝几块,自觉实是人间美味,纵是儿子尝遍青州府最好的糕点,也不及母亲送来的这点心。儿子得知母亲还未舍得自己尝一口,心下不安,不敢独享,即刻拿了过来也请母亲尝尝。”白锦年说着,一边打开了食盒,端出了宝月刚给他端过去的那盘蒸蛋糕。
那盘蒸蛋糕比端走时,少了最上面的三个,只剩下两层。
白锦年亲自把盘子端到大夫人面前,说“母亲且尝一块罢。”
大夫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推脱说“母亲不喜吃太甜,锦年喜欢就在这里都用了罢。”
“母亲错了,这点心入口牛乳味甚浓,和那甜味相得益彰,并不过分甜腻,母亲用一块便知。”白锦年拿起一块点心,执意送在大夫人面前。
大夫人只得接过,放入口中,只觉满口浓香,实是特别。
“怎么样,母亲”白锦年见大夫人吃下一块,追问道。
大夫人不言语,只略点了点头。
“不知此点心是何人所做,是府中新请了厨子能做出这般吃食,儿子倒实在想见上一见。”白锦年问大夫人。
白锦年还不知这点心是谁做的,原是那宝月给白锦年送过去,只说大夫人体恤儿子读书辛苦,送了点心过来,一字未提李瑞雪。
大夫人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说道“也并非新顾了厨子,是你媳妇儿做的。”
白锦年回过身来,这才注意到了坐在堂屋一侧的瑞雪。
瑞雪站起身来,很是不自在的唤了白锦年一声“夫君”。
白锦年瞧着瑞雪,一袭青色,和自己身上青色锦袍很是相称,发上只簪一只镶玉素簪,面色粉白,眼若星辰,腰若束素,齿如含贝。整个人清淡如莲。
白锦年心下一动“原是娘子所做,这糕点做得实是别致。”
“谢夫君夸奖。”李瑞雪站起身,朝白锦年福了福。
白锦年看着一身素净的李瑞雪,只觉得心内似装了满江的春水,因风皱面,涟漪微起。
大夫人发现了儿子微妙的异样,故意咳嗽了几声。白锦年回过神来。又走到蒸蛋糕前,开了口“这点心做得实是不错,儿子已经用了几块,剩下母亲就留着罢,也可叫父亲和两位妹妹过来尝尝。”
“锦年真是个有心的。”大夫人夸奖着儿子。
江晓宁在旁暗想哪里就有心了,只管自己花着银子,完全不管不顾自己娘子,实在是没心透顶了。
看不下去这母子情深的一幕,李瑞雪站出了身“母亲,夫君,我房里还有些旁的事就先行告退了。”
“儿子的功课也未做完,这些点心,母亲且先用着,儿子也告退了。”白锦年也紧接着告了退。
两个一起出了堂屋,李瑞雪有意放慢了脚步,避免了白锦年同行。
白锦年觉得瑞雪今日,实是有些异样,往日里瑞雪若得了机会和白锦年能同行几步,必是紧紧跟在身后,试探着和白锦年搭些话。白锦年只觉得无趣,也就含糊的答应了过去。
此时瑞雪却未似往日般紧紧相随,白锦年却不自觉的慢了脚步,等瑞雪过来,和瑞雪一起出了大夫人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