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今日虽是去了那花柳地,却也未曾做什么不可与人语之事,还望娘子不要误会了去。”白锦年又恢复了往日里说话的坦坦荡荡。
李瑞雪心想着无论你嫖没与我有和干系。嘴上只说“夫君,我自是相信的。”
此刻二人便如同往里般相敬如宾。丝毫不见方才里的战火气。
“既然娘子相信,也请娘子不要告诉母亲。”白锦年在那把红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继续说道。
“夫君且放心。”李瑞雪立在那琉璃灯下,青丝披散,白衣胜雪,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将散落在身前的头发向后捋去,素白中衣衣袖向下落下,露出一截羊脂玉般的小臂。
白锦年之前有读诗句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只觉和那上九潜龙勿用一般,未有旁的妙处。
此刻眼中此情此景,只觉此诗实是区区几字而意境无穷,边脱口而出“古人有云,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娘子此时,便是灯下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了。”
李瑞雪一笑“夫君谬赞了。”
白锦年平日里和李瑞雪的话也不多,今日不知怎地,竟不想回书房,只想在此处,和李瑞雪多言语几句。
“娘子今日出府了,可为何事”白锦年问。
“去瞧了瞧二叔,置了几件新衣,闲来无事,走错了地方,不想碰到了夫君,扰了夫君好事,还望夫君不要见怪。”李瑞雪一板一眼的答道。
“娘子,为夫确是未曾沾惹花草,以后也请娘子莫要提了。”白锦年脸有些红。
李瑞雪脑内灵光一现,心知这是抓住白锦年的把柄了呀,怎能不好好利用一番,解决一下自己眼前的困境。
也不想再和白锦年在这般拿腔作势了,当下换下了那文绉绉的姿态,只利利落落的开了口“只要答应了我的两个要求,今日那留仙楼一事,我便权当没发生,没发生的事,我自是不会和别人说了。”
看着当下里眸子变得灵动的李瑞雪,白锦年一头雾水,面色疑惑的开了口“娘子且说来听听。”
“这第一点,是你日后,每个月只能花五两银子,并且,这事你也不能同母亲说,若是你不够的时候,便自己寻法子找银子,反正白府这么多值钱东西,你随便卖上些个,支撑到你考完会试没问题。”
白锦年一头黑线,问“那第二点呢”
“这第二点便是,但凡是你出府的日子,都得带着我,不过你也放心,你只需带我出去便可去做你自己的事了,我是不会跟着你的。”
白锦年也是爽快之人,当下应了下来。
李瑞雪没想着这么容易就将银子和出府的事情解决了,不禁喜上眉梢,便朝白锦年甜甜的笑了,只说“那这日后,我便当那留仙楼一事,从未发生,夫君也切莫忘了刚才答应的事情。”
“这为夫定然会信守诺言。”
“夫君信守便好,这天也黑下来了,夫君就快早些回书房去吧,妾也要歇下了。”将事情谈妥,李瑞雪便迫不及待的下了逐客令。
白锦年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又作罢了,只说,娘子快些歇下吧,便起了身,就着那朗润的月色,走回了书房。
白锦年回了书房的榻上,辗转反侧,不能成眠,便起了身走到庭院中,来回踱步,诵些诗文。
此举把白锦年的书童陈六感动的热泪盈眶,少爷纵是日里读书认真辛苦,夜里却是无论怎的都不肯研习功课的。这回这般上心,在会试里定会一举夺魁,考取功名,届时自己,除却是是这青州最好的书童外,指不准还会沾着少爷的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