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母妃可否注意那白府的白锦诗小姐”听罢宁王妃的话,世子开口问道。
宁王妃略一皱眉,开口道“也是留心了几分的,她那曲筝倒实在出众,不过我却瞧着其他方面也未必及的上白锦画,白锦画毕竟是嫡出的姑娘,身份放在那里,自然是被教养的更好,怎么,莫非你对那白锦诗有意”
“不瞒母妃,儿臣却是觉的那白锦诗虽是二房所出,模样性情,举止行动,也都样样不差,且还有一层便是,儿臣私下派人打听过,这白府的生意,明面上是白大爷在打理,实际上白二爷房中的两个儿子也出力不少,那白府的嫡公子走的必定是科考的路子,此时未必能帮的上我们的大忙,日后白窑的主子是谁,此时也说不准。”世子开口道。
“照你这般说来,这也该考虑考虑白锦诗,既是如此,你便多派人手,从白府打探打探消息,这事非同小可,万不可宣扬了出去。”宁王妃边说着,边坐直了身子。
“另外,我还想到一层,那日我还瞧着了青州知府宁平章之女宁淑月,模样礼仪,样样都不差,气度也好,我暗下里想着,我们在这青州府,也得有个可用之人,宁平章治理青州府有方,也算为个有本事的,若能为你所用,也是个得力人。”宁王妃又补充一句道。
“母妃,宁大小姐这事,还需从长计议罢,现下里当务之急,还该是白府才是。我这就派人暗下里了解,待了解清楚了,我们便立马办这事情,宜早不宜迟。”赵霆霄坐下炕下的 椅上,沉声缓缓说道。
宁王妃微微点了下头。
白府的午宴散了,白锦年回至书房,翻开书,却一个字都瞧不进去,明明那日里她得了那些饰物是欢喜的,怎就还未戴过一回,便转手给了人,想必也是不看重自己。
想到“不看重”这几个字眼,白锦年不禁深思了起来,自己未成婚时,青州府的闺秀,眼风都总若有若无的在自己身上打好几个来回,自己也是知道的,装作没瞧着的样子罢了。可偏偏,自己娶回的这夫人,却越来对自己不上心。
的确,她是不看重自己,却也不是从这一两日里开始的。况且,自己却也从未曾真正看重她。这白府,似也未曾真正看重她。
若是真的看重,那成亲时候的娉礼,自该是买那芙蓉攒金头面的。婚事的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是母亲操办的,自己没着一点儿心,只在娶亲那日当了一日新郎官儿罢了,却也未曾对她真正上心。
听闻这姑娘是救了祖父的,自己也感念她人品贵重,心地善良,内心里也是感激与敬重。因着这感激也敬重,便娶了她回来。纵是那些时日里,玉兰表妹曾泪眼汪汪的同自己说过些话,说觉得李瑞雪是配不上自己,自己也不为所动,想着她既这般心善,自是当得起这福气的。
不过自己对她的感激,却也仅限于将她娶了回来,自以为娶她进门,便是给了她富贵,给了她荣光,却从未真正关心过她。
她自进了门,便未曾怎么开怀的笑过,自己从前,也是忽略了,只当她性子如此。
原是自己的不是。
当下便离了书房,往宜芸轩方向走去,可刚走了几步,又念起在福宁堂时,她见玉兰表妹给自己绣了荷包,听闻院内那玉兰是自己栽的。却并不为所动。
人家却是不在意,自己这又是何必。想到此处,白锦年便又转身,回了书房,读了一下午书。
李瑞雪从大夫人处回来,进了宜芸轩的院子,瞧见了那株长出